二月初,從廣東登入的孔尚乾等人開始大肆宣揚北孔的罪行,從南北分立一直宣揚到近代的殘害。
一篇篇檄文從孔尚乾幾人手裡發出,在錦衣衛的煽風點火之下訊息以一種燎原之勢短時間內傳遍了大明
孫千波是負責看守北孔家族的錦衣衛營長,在接到了南邊的訊息後他私下裡收攏了一大波青皮讓他們拿著這些檄文去山東各地分發。
孔家不只是一個家族,而是一個利益團體,朱希孝明面上只派了這一個營長帶著一千五百人就過來了,實際上暗地裡還有三個營在監視著山東各個世家。
山東的大世家在唐朝就被搞垮了,但是永遠會有新的世家上位接替他們分潤山東這塊大蛋糕。
這些世家雖然不像唐朝之時那麼強盛,可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百十家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些世家有的是在職官員家屬,有的是本地商業巨頭。
他們雖然被皇帝削了一波土地,又削了商業利潤,可是他們還有礦山,還有其他一些商鋪,這每年的收入絕對不少。
而且要說山東百官在皇家商行的入股沒有這些人在背後支援朱翊鈞信都不信。
不過現在他們和朝廷是共同利益體了,相信這些人會知道誰才是大頭,對於他們來說誰能帶來利益誰就是爹,至於依附孔家?
現在的孔家還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所以朱希孝根本不怕這些世家搗亂,不過是防微杜漸罷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整個山東境內就在流傳北孔的罪行。
以庶充嫡,打著孔家的頭銜頭投降蒙元,丟盡了孔聖的臉。殘殺同族嫡系妄想抹去歷史。佔據曲阜縱容族人為非作歹為禍一方,山東苦北孔久矣......
洋洋灑灑數千字的檄文彷彿一夜之間出現在全國各大城市,一石激起千層浪民間士人和士人家族發起了大暴動。
無數讀書人乘坐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冒著寒風從各地殺到山東。
孔家大廳內孔尚賢坐在高位上,老臉上滿是死灰色。
“家主那些平時和咱們家走的近的家族全部沒有回信。朝堂之上咱們家扶持上去的官員也沒有回信!而且南孔那幾個喪家之犬不知道被朝廷從那裡找回來了,現在正在大肆攻訐我們。
錦衣衛已經圍了家族好幾個月了,咱們的訊息還是重金賄賂了幾個錦衣衛才帶出去的。”一個年紀看起來比孔尚賢稍大一點的老頭戰戰巍巍的起身說道。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們花費大代價帶出去的訊息早就被那幾個錦衣衛交給孫千波了,孫千波還將那些信件重新更改,各種潤色挑撥就是想讓那些黨羽跳出來。
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些勢力沒有任何一家跳出來,讓他白忙一場。
“唉!我北孔一脈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嗎?”下方的長老們聽到老叔公的講述臉上也是掛滿了絕望。
“家主,當初就不應該和小皇帝對抗!”
“是啊,是啊!若是不對抗皇帝說不定咱們現在還是文學泰斗,天下共仰。”
“現在可如何是好啊!唉!”
家族大殿裡面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孔尚賢越聽越來氣,這群人竟然將責任全部推到他頭上當下拍案而起:“夠了,我這麼做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我孔家千秋萬代,為了你們的榮華富貴。
現在出事了推到老夫頭上有意思嗎?還有那些該死的狗腿子平時有事的時候像狗一樣求過來,現在出事想要撇清關係,哪有那麼簡單。
族叔,給那些人傳去訊息,要是我北孔註定不保,老夫一定要拉著所有人一起陪葬!”
孔尚賢此刻面目猙獰,眼睛血紅,哪裡還有文學泰斗衍聖公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