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的情況已經緊急上報到了兵部和國防部,而面對這樣的情況這些大佬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京城的雪越下越大,雪線也不斷地朝著南方移動,如今整個秦嶺銀裝素裹,南下的冷空氣已經影響到武昌、安徽、杭州一帶。
鐵路的修建工程都被迫暫停了下來,這種情況出工可是會死人的!奴隸也是資產,死一個少一個。
現在北方還在進行的國家工程就是各個地方上的黃河大壩加厚,這些工程是沒有撥款的,純粹由大壩修建的投資者出錢。
如今黃河上游的那些大壩已經被土石加寬了好幾倍,直接挖平了好幾座山。
最誇張的要數佳縣壩、壺口壩、龍門壩,鬼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反正整個大壩周邊的山就沒一個帶尖的。
原先的老壩基本上都是土石結構外加上鋼筋水泥,強度雖然不小但是對於周邊的百姓來說遠遠不夠,按照他們的想法只要水不是從準備好的洩洪口出來就不算牢固。
所以這些年只要黃河開始封凍,這種加厚的情況就會發生,而每當這個時候,來自全國的民間富豪就會紛紛慷慨解囊資助這些工程。
無關其他,實在是大壩上面樹立的那塊高達幾十米的漢白玉功德碑太過吸引人了。
商人行商一輩子估計也沒幾個人記得,但是要是將名字宗籍刻到這種國家工程的功德碑上,那可是流傳千古的,他們積極的不得了。
不僅僅是大壩和河堤,正在全國修建的跨河大橋更是投資者無數,有些地方誇張到一根橋墩刻一家的名字,非常的誇張。
這種情況朝廷和朱翊鈞一點都奇怪,兩百年來大明朝廷的窮的叮噹響,但是民間卻是相對富裕的,這跟老朱定下的國策脫不開關係。
特別是最近這些年朝廷的商業政策出臺,數不清的百姓紛紛開始投資,不管是投資土地還是投資本地工廠都是賺錢的。
那些世家大戶更是朝廷紅利的受益者,只要這一部分人不和這些小家子爭奪,那實現地方富裕只是早晚的事。
十一月三日,躲在乾清宮冬眠的朱翊鈞不得不召叢集臣開始商議事情,主要是隨著大雪降臨,很多問題開始凸顯。
首先就是準備在正旦日舉辦的農工商大交流會如今怕是有困難,再一個就是各地災害開始顯現了。
這麼大的雪導致了北方的畜牧業損失極大,即便是西北的麻貴等人也是不得不退軍只留下炮兵在這邊虎視眈眈,而亦力把裡因此也不敢回城損失大的不可思議。
不僅僅是家畜餓死、凍死,全國坍塌的房屋也不在少數,另外地震、冰雹、沿海狂風、海上風暴接連不斷。
第八軍一艘護航的鐵皮軍艦直接被風暴掀翻,同行的三十艘商船也跟著遭殃,兩千多人的船隊最終只回來幾十人。
西方交易的聯合艦隊也在遭受風暴襲擾,若不是第十軍的太祖號巡洋艦救助及時,基本上要全軍覆沒。
而隨著大明人口增多,糧食增多,老鼠也在不斷地增多。
九原府一個坊的幾家百姓在全府滅四害行動中,私自藏了三十多隻草原黃鼠烤著吃,這不吃不要緊,沒過幾天四家三十三口全部吐血而亡。
以為是鼠疫的九原府緊急將整個九原內部各坊全部封閉,府兵天天上街撒石灰消殺。
可是在那邊的醫館研究之後發現這個病並不是鼠疫,而是一種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病。
而這種病毒也被他們密封樣本之後送到了位於朔方沙漠的病毒研究所,好在由於天氣寒冷百姓之間的接觸很少,並沒有引發大規模的感染。
這種病朱翊鈞只知道一個名字,作為一種極具代表性的地方傳染病,很多華夏人都知道一些。
出血熱,這種死亡率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