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躺下,諸位辛苦了!”朱翊鈞看著這些傷兵心中還是有些感傷的,但是也只是感傷罷了。
為國開疆的人是值得稱頌的,是英勇的,是無畏的,朱翊鈞不會忘記這些人,只要定下了江山,朱翊鈞會給這些士兵難以拒絕的好處。
安撫了眾人之後他們繼續看其他傷兵帳篷,雖然從國內緊急調派了不少醫師,可是有些傷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救的。
不時的能看到有士兵被裹上白布抬出帳篷,送到城外的火化處。
運送骨灰的船隻全部掛滿了白布,骨灰盒都是就地取材製作的,每個骨灰盒上面都擺放著一面軍旗一面國旗,給足了這些戰死士兵排場。
送回去一船骨灰就會送回來一船新兵,使得整個倭國作戰部隊的人數大致儲存在百萬以上。
一路看下來,朱翊鈞發現斷手斷腳計程車兵非常多,想想也是,就憑倭國這些平均身高一米四計程車兵很難對明軍造成高位傷害。
除非砍斷腿倒下來了才能一擁而上亂刀砍死。
而得益於山文甲對於核心軀幹的優良防護,憑藉倭國這些劣質刀槍還真的砍不破。
但是這其中也有不少的槍傷,明朝的火器強盛了那麼多年避免不了流落到倭國。
倭國江州的國友鍛冶,組織了高明的工匠,仿製成適合倭兵使用的火繩槍,並且製成了閉鎖螺栓,較好地解決了槍尾的閉氣問題,提高了火繩槍的威力。
不過相比較於大明的步槍,這種火繩槍的威力還是太小了,可是再小也是槍,超近距離下被打中了也是會受傷的。
越往裡走傷越重,來到城池中央朱翊鈞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外科國士方有執!
他也是大明所有軍醫的主要管理者,負責教授戰場急救!
朱翊鈞到來的時候他正在幫助一個雙腿被砍斷計程車兵止血,這個士兵的運氣比較好,其中一隻腿並沒有被完全砍下來,只有三分之一被砍開。
被他的戰友用皮帶捆住大腿止血,哀嚎不斷。
“陛下,您先出去,這裡比較血腥!”一個藥師正在配製麻沸散,這種新型的麻沸散中加入了少量的烏香。
這也是不得已為之,對於這種重傷員,沒有有效的止痛藥疼都要疼死!
朱翊鈞還想再看看,但是猛然間看到那個剛剛喝下麻沸散計程車兵腿上的皮帶被解開,一股血泉直接噴湧而出。
站在旁邊的一個女醫師嚇得一聲驚叫,而後顧不得滿身的鮮血從旁邊的火盆裡拿出一塊燒的通紅的鐵板。
鐵板燒的好處就是可以迅速將開放的血管燒的封閉起來,三個輸血的橡膠管不停的往士兵身體中輸血。
方有執看著那個士兵陷入深度沉睡,拿出一塊棉布塞進他嘴裡,再拿出今年最新配置出來的一大瓶碘酒直接就倒在傷口上,而後快速清理乾淨斷肢處的髒東西。
“燙!”
隨著方有執一聲令下,那個女醫師雖然有些手抖但是毫不猶豫的將通紅的鐵板按了上去。
朱翊鈞看的眼皮直跳腦門上的汗都流下來了。
“啊~”一聲高亢的慘叫聲從那個士兵的口中叫出,朱翊鈞感覺自己渾身都疼了,這真特麼的就是看著都疼啊!
下意識的咬緊牙關,看著那個士兵剛剛慘叫一聲又再次疼暈,過了幾秒又慘叫著醒來,而後又暈過去。
反反覆覆五次之後終於光榮的暈死過去,鐵板也慢慢的從傷口處拿出來,只見膝蓋上方那裡已經變成一個血漬呼啦的巨大烤肉型傷口。
‘嘔~嘔~’朱翊鈞再也忍不住跑出去吐了出來,裡面那種血腥味混合著烤肉和皮毛被燒焦的味道真的非常難聞。
馮保也是臉色蒼白但是終歸是沒有吐出來,他和陳矩不停的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