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一職!掌教一職究竟應該由誰接掌?這也是個大麻煩!”許飛娘道,“山真人非是我……”許飛娘本來想說山濤不是五臺弟子,不瞭解五臺內情,可是陡然想到,山濤曾言道他以前也是五臺弟子,後來方才拜了血神君鄭隱為師。況且自己一心拉山濤回五臺,如此說卻是不太妥當。
不過話已經出口,許飛娘也是八面玲瓏之人,當即一聲輕笑,略加掩過,而後擺出一副至誠之色,問道,“說起來,我與山真人也曾是同門呢!可我這個做長老的卻至今不知山真人的傳承到底來自哪一支?”
山濤對此渾不在意,笑了笑道,“怪只怪五臺派太大了,我當初在五臺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弟子,記不得也正常,不過若是許仙姑願意,喚我做師弟也使得!”
“好,就這麼定了!”許飛娘當即一拊玉掌,便自做了決定,顯得頗為豪氣,臉上笑語如花,“那山師弟以後也要改稱我為師姐了!”
“這個自然!”山濤笑著回道,“許師姐還是回到正題上來,說說掌門之事吧!莫非五臺之中,除了你這個長老之外,還有他人?”
“當年五臺派中與我一輩的,共有五人。除了師兄太乙混元祖師之外,還有三人,一個便是慈雲寺方丈智通和尚的師傅脫脫大師,已然仙逝。剩下的兩個,一個是摩訶尊者司空湛,一個是玄都羽士林淵。司空湛與林淵俱各法力高強,不在我之下,若是要立掌門,恐怕二人定然會出來相爭!”許飛娘言道。
“這麼說,許師姐不願讓他二人做掌門了?這是為何,莫非師姐心中早已經有了人選?”山濤問道。
“司空湛與林淵雖各自有一身不俗的藝業,但是俱各氣量狹窄,非是能夠容人之人,我既然承師兄之心願,重建五臺,就決不能在讓它被毀掉,所以他二人都不適合做掌教。倒是師兄的弟子,金身羅漢法元,在師兄死後,眾人散去之後,依舊帶著自己的弟子守在五臺山上,看著那最後殘存的基業,頗為不錯!”
許飛娘話說到這兒,望了山濤一眼,陡然一笑,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更為合適的人選?只是不知此人願不願意答應?”
山濤自然明白她是何意,也笑道,“師姐說的不會是我吧!其實我並非是不願意,而是並不合適!”
“為什麼?”許飛娘訝異道。
“非但我不合適,而且五臺派的任何一個弟子都不合適?”山濤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飛娘似乎把握到了一點什麼,也肅容道,“請師弟為我解惑?”
“一則,慈雲寺之戰,恐怕是殺劫起始之後正邪之間的第一戰,這一戰,雖說是雙方進行試探,但是卻也很是重要,恐怕有很多非五臺弟子也會前來助戰。這些人之中,未嘗沒有一些法力高強的對五臺掌教一職心存覬覦,若是連競爭的機會都不給他們,恐怕難免會生出許多嫌隙,不利於今後五臺派的發展!
二則,五臺一派當初可謂是毀之於峨眉之手,若是想要立教成功,還要防止峨嵋派的大舉干涉!畢竟,五臺的再度崛起,明顯與其是不甚對路的!故而這個掌門最好能夠對峨眉有一定的遏制力,或者說影響力也行!”山濤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都吐露了出來。
許飛娘一聽此言就明白,山濤絕對與自己是一路人,心中更加放心了,因為山濤方才所言顯然不是即刻便能想的出來的,應該也是籌謀已久了。她在腦中將自己所熟悉的人都過了一遍,一個身影立時在其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她笑著道,“看師弟顯然謀劃的時間也不少了,想必早就有了自己的人選了吧!”
“許師姐交遊滿天下,想必也想到了自己的人選了吧!”山濤觀許飛娘之神色,也笑著回道。
“既如此,那我們各自在手心書寫上自己心目中的人選,說不定還是一個人呢?”許飛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