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我們萬分感激你,的確是這樣。&rdo;凱曼夫人說。
&ldo;哦,那沒什麼。&rdo;博比說,&ldo;我指的是,晤,我不能再做點什麼別的,我是說……&rdo;博比絕望得語無輪次。
&ldo;我們不會忘記你的,&rdo;凱曼先生說。博比再次感受到那種叫人痛苦的握手。他接過凱曼夫人鬆軟的手握了握,牧師再次跟他們道別。博比陪同凱曼夫婦走到門口。
&ldo;你個人從事什麼職業,小夥子?&rdo;凱曼先生問,&ldo;在家休假,是嗎?&rdo;
&ldo;我花了相當多的時間在找工作,&rdo;博比停了一會又說,&ldo;我在海軍服役。&rdo;
&ldo;艱難的時代,眼下是個艱難的時代。&rdo;凱曼先生搖搖頭,&ldo;好吧,祝你走運,我想會的。&rdo;
&ldo;非常感謝。&rdo;博比彬彬有禮地說。
他目送他們走上長糙的車道。
他站在那裡陷入了沉思。各種念頭亂糟糟地浮上他的腦海,全是混亂的影像:照片上那個長著濃髮、眼距很寬的姑娘的面孔;十或十五年後凱曼夫人的濃妝打扮,眉毛疏落,那對相距很寬的雙眼陷入肌膚的皺紋之間活像豬眼,還有那頭刺目的、染成紅棕色的頭髮。所有青春無邪的痕跡蕩然無存。可憐的人兒啊!之所以這樣,也許都是因為嫁了凱曼先生這樣一個體格強健的粗人。如果她嫁給其他人,她極可能顯現優雅的老相:頭上有一點灰發,一張平滑蒼白的臉上雙眼仍然相距很寬。不過也許……
博比嘆口氣,搖搖頭。
&ldo;這是樁糟透了的婚姻。&rdo;他臉色陰沉地說。
&ldo;你說些什麼?&rdo;
博比回過神來,才發覺弗蘭基在身旁,他沒有聽見她走過來,&ldo;你好。&rdo;他說,&ldo;你好。為什麼結婚?誰的婚姻?&rdo;
&ldo;我只是對一般的現象作反思。&rdo;博比說。
&ldo;指的是……&rdo;
&ldo;關於婚姻的毀滅性影響。&rdo;
&ldo;誰被毀了?&rdo;
博比便解釋了一番。他發覺弗蘭基無動於衷。
&ldo;廢話,那女人跟照片上一模一樣。&rdo;
&ldo;你什麼時候見過她?你去驗屍聽證會了?&rdo;
&ldo;我當然在場。你認為怎麼樣?那兒沒什麼好乾的。一場調查就是一次完美的天意。以前我從來沒參加過,牙齒直打顫。當然,是樁神秘的毒殺案還好些,帶有化驗員的報告和諸如此類的東西。不過當這類無足輕重的樂趣臨頭時,人也沒必要過分激動。我希望到最後有醜劇的嫌疑,但一切似乎特別的明白無疑。&rdo;
&ldo;你有種殘忍的天性,弗蘭基。&rdo;
&ldo;我知道。大概是隔代遺傳(然而是你說的?我一直沒有肯定)。你不這麼認為嗎?我相信我身上有返祖現象。我在學校時的綽號叫&l;猴臉&r;。&rdo;
&ldo;猴子喜歡殺人?&rdo;博比問。
&ldo;你簡直像個週日報紙的記者,&rdo;弗蘭基說,&ldo;我們的記者們對這個論題的觀點是很誘人的。&rdo;
&ldo;你要明白,&rdo;博比轉到原先的話題,&ldo;我不同意你對凱曼夫人的看法。她在照片上很可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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