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這些就護理室而言都是&ldo;乖巧&rdo;的做法。

&ldo;天哪！&rdo;博比非常驚奇地叫道，&ldo;是弗蘭基呀！&rdo;

&ldo;你好，博比，我帶的花很常見，稍微有點墓地的聯想，沒法選擇。&rdo;

&ldo;噢，弗朗西絲小姐，&rdo;護土說，&ldo;這些花很可愛。我去把它們放進水中。&rdo;她離開了房間。

弗蘭基坐在一張顯然是供探視者坐的椅子上。

&ldo;好了，博比，&rdo;她說，&ldo;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問得好，&rdo;博比說，&ldo;我成了本地風頭十足的人物了。

八粒嗎啡，不會少。他們正準備把我寫進《柳葉刀》1雜誌和《bj》。&rdo;

1《柳葉刀》：英國醫務週刊，一八二三年創刊‐‐譯註。

&ldo;《bj》是什麼？&rdo;弗蘭格打斷了博比。

&ldo;《英國醫學雜誌》。&rdo;

&ldo;好極了。繼續說下去吧。&rdo;

&ldo;你知道嗎，我的姑娘，半粒嗎啡就能致人死命，我應該死上大概十六遍了。吃上十六粒後體驗恢復知覺才是真好，不過呢，八粒正好，你不這麼認為？我成了這個地方的英雄，以前，他們從沒有處理過我這樣的病例。&rdo;

&ldo;對他們來說真太妙了。&rdo;

&ldo;不是嗎？給了他們向所有病人談論的話題。&rdo;

護士又進屋來，把百合花插在花瓶裡。

&ldo;確實是這樣，不是嗎，護士？&rdo;博比問，&ldo;你們從來沒有碰到過我這樣的病人吧？&rdo;

&ldo;哦！你根本不該到這兒來，&rdo;護士說，&ldo;你應該在教堂的墓地裡。他們說，好人命不長。&rdo;她對自己的妙語吃吃地笑起來，接著走了出去。

&ldo;就是這樣，&rdo;博比說，&ldo;你會看到的，我將在英格蘭美名遠揚。&rdo;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上次見到弗蘭基時表露的自卑情結現在完全無影無蹤。他以一種神情堅定而又自我愉悅的口吻敘述自己病情的每個細節。

&ldo;夠了，&rdo;弗蘭基阻止他說下去，&ldo;我確實不在乎胃唧筒的可怕。聽你說來說去，使人會認為從前沒人中過毒。&rdo;

&ldo;很少有人因八粒嗎啡中毒後會好起來，&rdo;博比說，&ldo;算了吧，你沒有獲得充分的體驗。&rdo;

&ldo;給你下毒的人相當不舒服。&rdo;弗蘭基說。

&ldo;我明白，浪費了頂刮刮的嗎啡。&rdo;

&ldo;嗎啡在啤酒裡，是不是？&rdo;

&ldo;是的。是這樣，有人發現我像死人一樣地睡著了，試圖喚醒我但辦不到。後來他們嚇壞了，送我到了一個農舍，請來醫生……&rdo;

&ldo;後半部分我全知道。&rdo;弗蘭基連忙說。

&ldo;起初他們認為我有意吃了什麼藥，後來他們聽了我的敘述後，就出去找啤酒瓶，在我扔瓶子的地方找到了，找人進行了化驗。瓶裡的剩餘物顯然夠化驗的了。&rdo;

&ldo;沒有嗎啡怎樣放進瓶去的線索嗎？&rdo;

&ldo;沒有。他們光顧了我買酒的商店，開啟了其他的酒瓶，但全都沒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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