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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比冒險地偷偷膘了她一眼。他的情緒上來了。她似乎很悲哀,一副沉思冥想的樣子,但再沒什麼了。

&ldo;給我說說這事吧?&rdo;她說。

博比就按她的要求說了。

&ldo;他從懸崖上摔下去,在馬奇博爾特,就是我住的那個地方。我和那位醫生碰巧發現了他。&rdo;他停了片刻又說,&ldo;他的衣袋裡有張你的照片。&rdo;

&ldo;是嗎?&rdo;她做出一個甜蜜的微笑,但略帶淒楚,&ldo;親愛的艾輪,他非常忠實。&rdo;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後來莫伊拉問:&ldo;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rdo;

&ldo;大約一個月前。準確地說是十月三號。&rdo;

&ldo;那肯定正好是他來這兒以後的事。&rdo;

&ldo;對。他提起過要去威爾斯嗎?&rdo;

莫伊拉搖搖頭。

&ldo;你不認識叫埃文斯的什麼人吧?&rdo;博比問。

&ldo;埃文斯?&rdo;莫伊拉皺著眉頭竭力想了想,&ldo;不,我想不認識,這個名字很普通,當然,我想不起來,他是什麼人?&rdo;

&ldo;這正是我們不知道的。哦!你看,弗蘭基來了。&rdo;

弗蘭基正沿著小路匆匆走來。她看到博比同尼科爾森夫人坐在一起聊天,臉上現出一種矛盾的表情。

&ldo;你好,弗蘭基,&rdo;博比說,&ldo;你來了我真高興。我們得舉行一次盛大的狂歡。先說這個吧,尼科爾森夫人就是那張照片上的人。&rdo;

&ldo;哦!&rdo;弗蘭基毫無表情地說。

她看著莫伊拉,突然大笑起來……

&ldo;親愛的,&rdo;她對博比說,&ldo;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麼在聽證會上看到凱曼夫人會嚇一跳了!&rdo;

&ldo;對極了。&rdo;博比說。

他真蠢。然而在那一時刻,他怎麼想像得出一段歲月能把一個莫伊拉-尼科爾森變成一個阿米莉亞-凱曼呢?

&ldo;老天爺,我真蠢!&rdo;他嘆道。

莫伊拉顯得莫名其妙。

&ldo;有許多驚人的事要說,&rdo;博比說,&ldo;我簡直不知道怎麼說才好。&rdo;

他敘述了凱曼夫婦對死者的認證。

&ldo;但我不借,&rdo;莫伊拉不解其意,&ldo;究竟是誰的屍體呢,是她的弟弟還是艾輪-卡斯泰爾斯呢?&rdo;

&ldo;那正是犯罪行為起作用的地方。&rdo;博比說。

&ldo;隨後,&rdo;弗蘭基接著說,&ldo;博比被人下了毒。&rdo;

&ldo;八粒嗎啡。&rdo;博比提醒道。

&ldo;別從這著手,&rdo;弗蘭基說,&ldo;在這個話題上,你可以講好幾個鐘頭,老講真的叫人心煩。讓我來解釋吧。&rdo;

她長長地吸了口氣。

&ldo;事情是這樣,&rdo;她說,&ldo;那兩個叫凱曼的人,在聽證會後來看博比,並問他兄弟(假設是的話)死前說過什麼,博比說沒有。可後來他回憶起死者說過有關埃文斯的話,所以他就寫信告訴他們了。幾天後,他又收到一封來自秘魯或什麼地方的信,提供他一份工作。當他不想接受這份工作時,接踵而來的就是有人把大量的嗎啡……&rdo;

&ldo;八粒。&rdo;博比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