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來都來了,若掉頭就走,終是不妥。
問了情況,一路往上房去。
遠遠的就聽到鬼哭狼嚎的哭聲,夏惲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難道姜霽把人打死了?
緊走幾步進了上房,一眼瞧見廳中的情景,夏惲著實嚇了一跳。
只見老侯夫人伸著兩條腿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血泊中的孟致沛嚎啕。
夏惲忖度著上前,幾次張口欲言,都被老侯夫人一腔高過一腔的哭聲給堵了回來。
又看孟致沛被緊緊的捂在老侯夫人的懷裡,夏惲怕沒打死反倒捂死了,忙示意跟來的衙役把孟致沛解救出來。
一個衙役上前探了探鼻息,扭頭對夏惲點了點頭。
夏惲鬆了口氣。
沒死就成!
這若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死了個侯爺,那他這年度考核上怕是要多紅叉。
可看著這渾身浴血的模樣,夏惲不能安心,示意衙役再看傷勢。
衙役會意,揭開已成爛成布條的華服,檢視一番後退到夏惲身旁,低聲稟道:「這傷,足以讓人嘗到剝皮的痛苦,卻又不至於傷了筋骨,危急性命。是個練家子所為。」
夏惲哼笑一聲,姜霽那是正經的行伍出身,又在軍營裡歷練了三年,動起手來自然有分寸。
又過了小半刻鐘,祁御醫趕到。
老侯夫人提著心等著祁御醫的診斷。
祁御醫將孟致沛身上十二處鞭傷全都看了一遍,最重的在右腿上。
「侯爺年輕,養個十天半月就能行走了。」
老侯夫人憂心了這半日,眼下聽了這話,心神鬆懈的同時又是忍不住悲傷的抽泣起來。
瞿蓮和宋媽媽忙勸解。
老侯夫人慢慢的止了淚,問夏惲:「夏大人,行兇者可抓到了!」
夏惲揖了揖手,道:「傷了侯爺的人是姜小將軍,老侯夫人確定要讓在下去抓人嗎?」
老侯夫人眉眼挑剔的瞥了眼夏惲,冷斥道:「不抓人,我請你們來幹嘛?」
話不怎麼客氣!
但夏惲早就瞭解了這一家子的德行,聞言也不做惱。
只是這案子卻讓他頭疼起來。
兩方都不是省事兒的,一個不好連他自己都要栽進去!
想了想,夏惲又開始發揮他的大才,和事佬!
「若論起來,原是侯爺先打的侯夫人小產,姜小將軍這才為妹妹出氣的。算起來是家事。真要鬧到了衙門公堂,誰也落不著好。」
「笑話!」老侯夫人勃然大怒:「姜零染小產那是她自己沒坐穩胎,怎能怨沛兒?」
「今日這莽夫是打定了主意要殺人的,行為惡劣陰毒,死不足惜!」
夏惲暗暗皺眉。
這婆子不管別人死活,但對孟致沛的一根頭髮絲都看的極重。
他若再勸下去,指不定她要誤會他和姜霽是一夥的。
話頭一轉,開始往別處勸。
這次成效不錯,老侯夫人決定明日一早進宮。
管他禍水往哪流,不流進京兆府就行!夏惲施施然的回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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