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霽含笑聽完,恭聲答道:「王老先生如今在君安街的杏林堂坐堂。」
頓了頓,詢問道:「是卑職把人請回來給殿下診脈,還是殿下辛苦辛苦,去君安街一趟呢?」
燕辜笑意微斂,眸光變得幽深。
這是算準了他會再來,所以早早的把人給打發去坐堂?
燕辜這半輩子被無數人拒絕過,多姜霽一個真不算多。他很快恢復了笑意,溫聲道:「原來如此。早該派人前來問一問的,倒是勞累了姜副統領這一遭。」
姜霽忙稱不敢。
燕辜既來了,自然沒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姜副統領不請本王進去坐坐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姜霽還能說什麼?忙告罪,並請著人進府。
這次燕辜的目的性更強。
眼下朝中只剩他與太子,這一半的機會,讓他有了談判的底氣。
坐下後開門見山道:「姜副統領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姜霽端著茶還沒喝一口,聞言忙放下了杯盞,不假思索道:「養好腿傷。」說著微微笑了笑:「像上次信王殿下說的那般,保護皇上與內城九門。」
燕辜沒想到姜霽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姜副統領是聰明人,比京中同年齡的公子哥通透許多。」
「本王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省事兒。」
姜霽有些意外的笑道:「殿下真是謬讚了。這京中誇卑職聰明的人真是不多。」
「素常聽人說殿下是個愛寬慰人的,今日聽了這話,果然傳言不虛。」
燕辜看他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端著茶抿了口,身上溫和的氣息稍斂,整個人坐在太師椅裡,顯得有些沉暮。
姜霽說完,不見燕辜接話,也不覺尷尬,跟著喝茶,又瑣碎的說起了茶葉的好壞與口感。
燕辜聽了會兒,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道:「不知,再以後呢?姜副統領還有什麼計劃?」
姜霽暗暗磨牙,這燕辜臉皮也真是厚!
躲也躲不掉,他思忖片息,笑著道:「卑職一介武夫,腦子軸,遇事素來也難想的周全,故而從不為自己添煩憂。」
「過一日是一日而已,沒想過那麼長遠。」
剛剛是插科打諢,這會兒閃爍其詞了,燕辜見了姜霽後,對武將的印象有了新的認知。
輕笑出聲,也不反駁姜霽的話,反而是認同的點點頭。
話題卻猛然一轉,說起了姜零染:「姜姑娘容貌上乘,品性端柔,有勇有謀,實乃京中女眷之表率。」
「只是天妒紅顏。」他說著憐惜的嘆了口氣:「和離之後,怕是難遇良人。」
姜霽微皺起了眉,眼底帶上了戒備。
燕辜接著又道:「本王的王妃去世已有多年,王妃之位至今空懸,這一二年父皇為我指了幾位王妃,我都婉拒了。」
「不過,本王有意先娶一位側妃入府。」
「今日來,胳膊痛是假,有意與姜副統領談一談姜姑娘的終身大事是真。」
姜霽笑了起來:「信王殿下也是難得爽快人。」
還是頭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麼實在的一句話,也是不容易!
「您的意思卑職聽明白了,只是,舍妹並無再嫁的打算,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
燕辜被拒,並不氣餒,笑著又道:「姜副統領這麼著急拒絕,難道就不問一問姜姑娘的意思?」
他自認為不比孟致沛長得難看,學識氣度更是比孟致沛那種虛架子強上百倍。
姜零染當初會愛上孟致沛,那麼就一定會愛上與孟致沛氣質相近的自己。
姜霽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明白,沒想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