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上,夏惲已是將姜家給得罪死了。
就算朝夕之間不能緩和,卻也不能繼續加深隔閡了。
賈六思忖著道:「是不是餵一碗藥?讓她行刑那日安靜一點?」
夏惲提到雲喜就想到了瑞王做下的蠢事,一時恨得牙根做癢。
冷哼道:「若不是關注的人過多,本官宰了她的心都有!」
「多灌兩碗,讓她再也說不出瘋言瘋語來!」
賈六點頭稱是。
夏惲喘了兩口氣,情緒漸漸平復,與賈六說道:「上次去姜家府門口鬧事的那些個孟致沛的旁支全都以尋釁滋事罪,仗八十,徒刑一年。」
「此事倒是震懾了餘下的人,一時全都做鳥獸散。」
「按照慣例,王侯家中無人繼承,便要充公。平肅侯府的宅子已經由禮部收了回去,我思忖著是不是把從雲喜家中搜出的那些金銀充公,交到戶部去。如此也能在皇上面前挽回些形象。」
賈六心中暗道,那所剩不多的東西,皇上能看得上眼?
交與不交實沒什麼差別。
但想到夏惲的心思,便未做言語上的打擊:「就按照大人的意思辦吧。」
另一邊,禮部的人拆下平肅侯府的匾額。
刻花厚墨的匾額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陣浮塵。
禮部的人視若雜木的踩在上面,給府門貼了封條,而後離開了。
威威赫赫近百年的侯府一朝沒了。
途經此處的人看到地上的匾額,無不唏噓。
也深以為戒。
此後定然謹言慎行,規束自我,免得落到與孟致沛一樣的結局!
到了傍晚,燕柒便讓人去隔壁請燕兩儀來,一起用過晚膳,說了會兒話便打發她去睡覺。
燕兩儀看了眼更漏,蹙眉道:「兄長這就困了嗎?」
燕柒遮嘴打了個哈欠,點頭道:「困了。」
燕兩儀點點頭:「可時間尚早,我還不困。」
「我再去今雪那裡玩會,兄長先休息吧。」
燕柒聽言忙道:「她忙活一日了,必然是睏倦的,你別去鬧她。」
燕兩儀屁股都抬起來了,聞言又坐了下去,噘嘴看著燕柒。
燕柒扶額道:「你今日乖乖的睡覺,明日我可以再留你住一日。」
「真的?」燕兩儀驚喜的瞪大了眼:「兄長說的是真的?」
燕柒被她的大嗓門震得耳朵痛,無奈失笑道:「自然是真的。」
燕兩儀撫掌笑道:「明日今雪要去京郊玩,這麼說,我也能一起去了!」
「多謝兄長!」她笑著站起身,招呼著小光小樂道:「走走走,回去睡覺,養足精神,明日才能玩的爽快!」
燕柒不知道他們去京郊的事情。
若他未禁足,就能一起去了。
面對燕兩儀的喜不自勝,他遺憾的嘆了口氣。
隔壁,姜零染剛洗漱完從淨房裡出來,看到燕柒坐在梳妝檯前,頓時笑了起來:「什麼時候來的?」
燕柒從鏡子裡看著她,笑道:「剛到。」
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手垂在身側,袖子沒遮掩住一抹金光。
姜零染看著他的手,疑惑道:「你手裡拿了什麼?」
燕柒把手背在身後,搖搖頭:「沒有啊!」
姜零染眯了眯眼。
沒想到他會瞞她。
一時心中萬分的好奇,走到他身前:「真沒有?」
她這一追問,燕柒便不好繼續否認了,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頭髮都沒擦乾,我幫你擦頭髮吧?」
姜零染挑挑眉:「好吧。」說著坐在了椅子上。
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