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了,我就信你,然後再也不去查,不去問。
時瑾點頭:“是我,是我殺的。”他嗓音沉沉,冷靜又果斷,“陳易橋的父母,也是我收買的,我給了錢,他們放棄了二審上訴。”
姜九笙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這個傻子,為什麼要認,不管是不是,不認就好了,那她才有理由裝聾作啞。
她氣極,有一肚子狠話,可到了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便紅著眼兇他:“你走。”背過身去,不再理他,“你走啊。”
時瑾伸手去抓她的袖子:“笙笙。”
她用力甩開:“你走,不想看到你了!”
他安靜地站了會兒,緩緩挪動腳,一轉身,他低了頭,鬆開手,掌心都是血痕。
怎麼能否認呢,他家笙笙這麼聰明。
只有一種情況,她才會自亂陣腳,失去思考與分析能力,那就是扯上他,然後,她關心則亂。
殺人罪。
他家寶寶扛不起的。
小麻不放心,在自己房間裡來回徘徊了十幾分鍾,還是拿了個馬桶刷去姜九笙那邊,萬一真有私生飯綁架犯什麼的,他還是要抵抗一下的。
小麻敲了姜九笙的門:“笙姐。”
裡面沒人應。
他用馬桶刷再敲了兩下:“笙姐。”把耳朵貼門上,聽動靜,“你回來了沒?”還是沒有回應,小麻抓耳撓腮,很焦急啊,“笙姐你——”
門突然開了。
小麻第一眼就看見一雙通紅的眼睛。
笙姐哭了?
不是吧,在他心裡笙姐可是天山雪蓮啊,刀槍不入的仙女,他有點慌神了,手裡的馬桶帥掉地上了:“笙姐,你怎麼了?”
姜九笙一句話不說,蹲在了地上。
小麻很慌啊:“你別哭啊笙姐。”他淚點低,都快哭了,“出什麼事了?”
她抬頭,一雙桃花眼,眼角殷紅,臉上淚痕還是溼的:“小麻,他走了嗎?”
小麻一頭霧水:“誰啊?”
她突然急了,走到門口,往外看:“時瑾,”沙啞的聲音因為有些哽咽,更嘶啞,“他去哪了?你過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他嗎?”
小麻慢半拍地搖頭:“我沒看到他啊。”
時醫生來了?
他剛想問來著,就見姜九笙突然往外跑。
小麻愣了幾秒,趕緊追上去:“笙姐,外面下雨,你——”
走廊裡,落了一件外套,是姜九笙的,人已經跑遠了。
外面,大雨傾盆,是雷陣雨,說下就下,整個天都沉下來,烏壓壓的,水汽彌散得到處都是。
狂風驟雨,電閃雷鳴,酒店大堂裡靜謐。
姜九笙從樓梯裡跑出來,還穿著酒店的拖鞋,沒穿外套,白色的T恤單薄,站在大堂的琉璃吊燈下,驚慌失措地張望。
除了前臺,偌大的大堂,空無一人。
想也不想,她就往門口跑,外面傾盆大雨,重重砸下來,濺得到處都是水花,她毫不猶豫地往雨裡衝。
“笙笙。”
腳下濺起冰冷的雨水,她頓住了,怔忡著回頭,看見了時瑾。
如果真的隔了血海深仇,那她就完了,八成良心與道德都要丟掉,然後色令智昏,執迷不悟。
她完了……
腳步不受控一樣,她朝他走過去。
時瑾伸手,把她拉到走廊下,她愣愣地,任他給她擦掉臉上的雨,可雨水一擦掉,她眼淚就滾下來了,砸在他手背上,燙得灼人。
時瑾捧著她的臉:“你還是捨不得我對嗎?”
她用力點頭。
“你不會不要我對嗎?”
她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