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置一詞,倒是章氏扭頭吩咐了下人:“去給二少奶奶燉個銀耳湯。”
溫詩好冷著個臉:“我不想吃。”
章氏不由分說:“你不吃肚子裡的孩子還要吃。”催促下人,“還不快去。”語氣強勢,完全不容置喙。
溫詩好咬了咬唇,沒說什麼,離了席。
這秦家的二少奶奶,一個緩刑期內的殺人犯,脾氣倒是不小,溫家倒臺,她如今也就只能仗著肚子裡那塊肉了。
雲氏心情不錯,舀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地喝著,扭頭一看,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你低著個頭幹嘛,用腦袋吃飯啊?”
秦霄周橫了她一眼,面紅耳赤的樣子。
這臭小子,臉紅個屁啊!
雲氏看著他就來氣!
時瑾帶姜九笙去了小樓,因為知道他要來,下人提前過去打掃整理了,屋裡亮著燈,門口的吊籃椅上的毯子是新換上的,是她喜歡的暖色。
他關了門,帶著她坐下:“我們住這邊。”
她點頭:“好。”
“餓不餓?”他把手落在她腹上,輕輕地揉。
“有點。”因為時間趕,宣傳活動結束後,時瑾便直接帶她去了機場,她的胃口早便讓他養叼了,飛機上的東西味道實在不盡人意,她沒吃幾口。
時瑾起身:“我去給你做飯。”
她拉住他:“為什麼不在主宅吃?”這麼晚了,她捨不得他勞累。
“閒人一堆,怕你吃不好。”他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然後抽出手,“在這等我一會兒。”
她不肯,起身也跟著去了廚房。
時瑾失笑:“乖,出去等。”
姜九笙搖頭:“我幫你摘菜。”捨不得他一個人累,她覺得她還是要儘快學好廚藝。
拿她沒辦法了,時瑾只好去給她放了溫水,任由她不太嫻熟地在廚房裡忙碌。
飯後,已經九點半了。
秦明立一房間,臉就拉下了,脫了外套重重摔在沙發上:“以後在長輩離席之前,就算不吃,也要坐到最後,這是秦家的規矩。”
溫詩好捧著平板,低頭在看報表,眼睛都沒抬一下:“他時瑾跟姜九笙也不用守規矩,怎麼我就要?”
語氣裡,全是不甘。
溫家命案的牢獄之災,根本沒有磨平她的性子,一出來,就又張牙舞爪了。
秦明立冷笑:“少跟我牙尖嘴利,你既然嫁到了秦家,就把你以前在溫家的那副脾氣給我收起來,不然以後出了什麼岔子別怪我沒提醒你。”
咣的一聲響,她把手裡的平板扔在茶几上,臉上極度不滿,動作也毫不客氣:“有時間在這跟我一個女人斤斤計較,怎麼不去和時瑾鬥?”
秦明立盯著她,目光如炬。
溫詩好半點收斂都沒有,挑釁地挑挑眉:“怎麼不說話了?”她冷嘲熱諷地嗤笑,“鬥不過他你就——”
秦明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陰鷙:“這麼漂亮的嘴,怎麼就吐不出一句好聽的話。”手指收攏,捏緊了她的下顎,“還不如閉嘴。”
溫詩好吃痛,卻也不惱,推開他的手,用指腹拂了拂臉上的紅痕:“閉嘴怎麼行。”她抬頭,“你想不想扳倒時瑾?”
秦明立好整以暇地瞧著她。
“時瑾的弱點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當然知道,往沙發上一躺,右手落在左手的石膏上,缺了一截的尾指凹凸不平,頂端全是疤痕,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石膏:“動了姜九笙,時瑾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想扳倒時瑾的人,多了去了,可沒有萬全的把握,誰敢動姜九笙,時瑾的逆鱗可不長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姜九笙身上,碰一下,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