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緊蹙:“當時是時瑾的狗最先進來,咬掉了我的禮服。”
“狗?”李微安不太確定,“是不是時瑾搞的鬼?裙子還是他送來的,會不會動了什麼手腳?”至少時瑾有動機,也有手腕,而且,他還是醫生,熟悉各種藥物。
傅冬青默。
“就算是他,我們也沒有一點證據,還是闢不了謠。”李微安覺得十有八九和時瑾脫不了干係了,思前想後更頭疼,若真是時瑾,要抓到把柄就更難了,時瑾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斷不可能留下證據,那件裙子估計連灰都不剩了。
“那天晚上我和秦行什麼都沒有發生。”傅冬青抿了抿唇,眼裡有不甘,“我是清白的。”
“我信你沒用,我們要堵住的是悠悠眾口。”李微安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沉重與無奈,“冬青,姜九笙那裡你去道個歉吧,不然,她再插一腳,就雪上加霜了。”
姜九笙若是這時候還來搶資源,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地,極有可能以後連出鏡的機會都很難。
傅冬青眼色一沉:“我傅家還沒有落魄到要向她低頭。”
李微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知道傅冬青性子有多驕傲。
場務過來喊:“冬青姐,到你了。”
“嗯,來了。”
傅冬青今天只有一場戲,和蘇問的對手戲,不知道是蘇問氣場太強,還是傅冬青狀態太差,一場戲,NG了六次都沒有過,郭鴻飛又是一頓脾氣,直接暫停了,讓傅冬青調整好了再上,免得浪費時間。
先拍姜九笙和蘇問的戲份。
八月乞巧,皇后在觀景閣舉辦詩會,宴請了京都各家貴女,定西將軍府鶯沉也在其中。
宮宴結束時,已是黃昏後。
觀景閣曲徑通幽,鵝卵石的小路旁,栽種了小木蘭,遠遠便見一人站在了路中間,一襲白衣,手裡拿著劍,嘴裡叼著一朵木蘭。
還能是誰,天家最為貴氣俊朗,也最為隨性恣意的七王爺容歷。
鶯沉走近了,他仍擋在路中間,嘴角噙著笑,她行了禮,輕輕蹙著眉:“你作何擋我的路?”
他捻著那朵木蘭,在手裡把玩著:“本王想和你比劍。”
她擰眉,不像一般女子的嬌羞怯懦,便是梳著女子髮髻,也難掩眉宇的英氣:“王爺可是忘了,在右相府的馬場上,是我將你打落下馬的。”
手裡的花,被他不經意折了一瓣,好似懊惱,清俊的容顏有隱約的緋色,道:“那次不算。”
“為何不算?”
怎能算,當時他滿眼都是一身男裝的她,哪裡看得到她打過來招式。
他直接席地而坐,將那把御賜的青銅寶劍扔在了她腳邊,指尖捻碎了花蒂,風拂過,卷著幾瓣木蘭落在了他肩頭。
他隨手撿了根枯枝:“本王讓你十招。”
天邊黃昏色更重,淡淡杏黃色的餘暉落了滿園,將木蘭花染了一片顏色。
鶯沉拾起劍,出了招。
漫天花色,迷了人眼,不見招式,只見劍刃上,飄然而躍的裙裾。
幾個須臾,已分勝負。
他揹著光,站在餘暉裡,笑著收回了指在她咽喉的那根枯枝:“我贏了。”
是,他贏了,贏得乾脆又漂亮。
鶯沉收了劍,雙手奉上:“王爺可否讓路?”
他不僅沒有讓,反倒上前了一步,伸手拂了劍上落的花:“這把劍送你了,你父親說,要做你的夫婿,必須打得過你。”他抬起眸子,看著她眉眼,“烏爾那佳。鶯沉,你覺得本王如何?”
史書上有記:炎泓帝容歷劍術師承武狀元奇英,鮮有敵手。
鶯沉不敵他。
只是,後來的多年光景裡,炎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