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四五分相像就夠了,可若是像了八九分,”她審視著女人的臉,“不行。”
太像了,養在身邊讓人放不下心。
“我知道了。”
莫冰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當時女人介紹自己時,說:“我叫韓渺,煙波渺渺的渺。”
韓渺。
莫冰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劇場觀影廳的外頭,沿著走廊,是幾間話劇廳,因為《三號計劃》在北展劇場首映,話劇廳暫時沒有排演節目,門口開著,裡面亮著燈,在舞臺旁打下了兩道人影。
“你要的東西。”
一身西裝,氣宇軒昂,戴著眼鏡,是常茗,他手裡拿著檔案袋,指甲修剪得整齊,透著微微瑩白色。
對面的女人接過去,拆開,垂著長睫,燈下,落了一層影子,她匆匆翻閱,目光停留在一處:“偏執型人格障礙,病因,”微微停頓,念道,“姜九笙。”
這一份,是時瑾的病例。
女人抬頭,笑了笑:“還有這種心理病?”
字正腔圓,她說話時,總是帶著幾分慢條斯理,有不太明顯的播音腔。
正是蘇伏。
常茗從善如流:“心理學的範疇,向來沒有定數和界限。”
她不置可否,反問:“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病是她,藥同樣是她。”
他頷首:“可以。”
明白了。
蘇伏將病例折回檔案袋,低著頭,把檔案袋上的封口線纏好,漫不經心地問:“你和史密斯醫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導師。”
“史密斯醫生主修精神催眠,當年姜九笙的催眠就是他做的。”蘇伏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我想知道,你學到了多少。”
他似笑,斯文儒雅:“你以後就知道了。”
常茗是個心理醫生,且是姜九笙的心理醫生。
這是蘇伏對他僅有的瞭解,他的資料一乾二淨,海歸學士,主修精神心理學,除了求學經歷,其他資訊一概沒有。
“我到現在都看不透你。”蘇伏目光略帶審視,“你到底想要什麼?”
不是錢財,這一點蘇伏可以確定。
常茗成為姜九笙的心理醫生的第二年,她便找上了他,他聽命於她,卻不受她所控。文質彬彬的外表,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他笑,說:“我要姜九笙。”
是真是假,誰知道,
蘇伏伸出手:“合作愉快。”
他握住,幾秒後,鬆開:“合作愉快。”
出了話劇廳,蘇伏在走廊裡碰到了蘇問,作為《三號計劃》的第一主演,他不在觀影廳裡,卻在外面用手機看游泳比賽的直播。
蘇伏側身,低頭:“四叔。”
他把耳機拿下,靠著牆,目下無塵,微蹙的眉預示著他的不耐煩與壞脾氣:“怎麼哪都有你。”
一張臉漂亮的過分,像戲文裡走出來的妖精,眼神媚,卻也凌厲,像是能勾魂。
蘇伏不言。
西塘蘇家的這位太子爺向來瞧不上蘇家人,沒一點好臉色,他冷著眉眼,十分不悅:“能滾回西塘?”
蘇伏忍無可忍,抬頭:“四叔,我的事就不牢您費心了。”
蘇問挑了挑眉頭:“不服管?”
她不言。
蘇問走上前,個子高,睥睨著眼前的人,懶洋洋的語調,眉眼戾氣殺人無形:“打個電話給你爹媽,問問我能不能管你。”
蘇伏臉色驟變,努努嘴,一聲不吭。在蘇家,老頭子不死,做主的依舊是這位太子爺,便是身為蘇家長子——她的父親,也要對蘇問卑躬屈膝。
蘇問把耳機戴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