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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面色平靜,悠然道:“傳奇,從他跨出村的第一步開始。”
啞巴面帶笑容,啊啊比劃了兩下,聾子笑道:“你說得對。牧兒的將來,一定比我們更加豐富多彩。”
湧江,江岸。
一艘艘瑰麗奢華的樓船駛來,停靠在江岸邊,天魔村的許多村民陸陸續續離開村莊,有的直接蹈空而去,有的則乘著樓船離開,還有的化作了異獸,潛入山林之中,還有的化作火光而去,也有遁水走掉的。
他們各有獨到的本事,秦牧看得眼花繚亂,他雖然在靈胎境界上戰勝了他們,但是卻沒有這些人稀奇古怪的手段。
“少教主,再見了!”一個女子衝他擺手,然後身體向後倒入江中,變成了一片水花順流而下。
秦牧向他們揮手,他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只知道自己就這樣成為了他們的少教主,等到自己走出大墟的時候,還會遇到他們吧?
“我聖教四十年潛入大墟,搜尋教主夫人的下落,而今總算功德圓滿。道兄,教主夫人,你們應當知道我聖教四十年不曾走動,不曾有教主鎮住場面,沒有了主心骨,而今聖教已經岌岌可危。”
少年祖師也起身告辭,向村長和司婆婆等人道:“眼下選出少教主,不過是暫時穩定人心,但穩不了多久。延康國師對我聖教虎視眈眈,想要將我教降服收為己用,我在世時,還可以拖幾年。所以,少教主成年之後,一定要他走出大墟,正式成為聖教教主。”
村長看了看司婆婆,司婆婆點頭,道:“祖師放心,我殺了一個聖教主,必然會再還給你們一個聖教主。他會在成年時前往聖教,主掌大權,如你所願!”
少年祖師喚來執法長老,向眾人施了一禮,轉身向湧向走去,這一老一少布衣草鞋,拄杖踏江,飄然而去。
瞎子雙手拄著竹杖,放聲高歌,蒼寥的聲音在湧江兩岸來回迴盪。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魔教祖師,你我已老,不知是否還有再見機會,別過了!”
江心中,少年祖師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向眾人揮手:“諸位,別過了!哈哈!”
他高聲歌道:“八百老翁賦閒愁,此生志滿意休休;死後得意凌霄上,雲自高飛水自流!”
瞎子讚道:“不愧是魔教祖師,看淡了生死,覺得自己此生圓滿,死後還要在天上笑看人間風雲變幻呢!”
村長悠然道:“這就是大宗師。瞎子,你距離這種心境不遠了。”
“還是騷情。”
聾子笑道:“瞎子就是瞎拽詩詞,狗屁不通,既不應情也不應景。倒是魔教祖師的詩應情應景,也不失豪氣。”
瞎子結結巴巴道:“你不懂詩,只懂苟且!”
眾人哈哈大笑。
秦牧也面帶笑容,看著這些樂觀的人,他們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些殘疾,但是心靈卻是無比強大和健全。
“我的親人們……”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眉心一股澎湃的力量湧出,秦牧心中微動,急忙內視靈胎神藏,不由得微微一怔:“我的靈胎又覺醒了!”
他的靈胎已經覺醒了三次,第一次是與他意識融合,靈胎覺醒,第二次是打鐵鋪觀火觀水,靈胎陷入沉寂,然後二度覺醒。
而這一次是他歷經三百六十房磨礪,靈胎又一次吸收了神藏中的金光,再度沉寂。
只是這次沉寂的時間比較長,直到現在,這才終於覺醒!
這次覺醒,會給自己帶來什麼變化?
“又覺醒了?”
眾人面色古怪,秦牧向他們說了自己靈胎三度覺醒的事情,村長、藥師、馬爺他們的面色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