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星君一對破破爛爛的羽翼突然將周身籠罩,兩道血光在他身上一繞,無數羽毛被斬斷,血光崩現。
“好疼——”羽毛內部傳來大日星君驚怒的聲音。
秦牧心中冰涼,斬神玄刀,竟然斬不死這位已經遭到重創的大日星君。更是讓他絕望的是,大日星君出現在這裡,難道初祖人皇已經戰死了?
那兩道紅光無功而返,匣子又啪嗒一聲閉合。
“沒有斬神臺,區區斬神玄刀還無法奈何我。”
大日星君放開翅膀,雙翼血流如注,他的血落在甲板上便立刻將甲板點燃,船尾已經徹底陷入一片神火之中。
空氣飛速消耗,很快秦牧與靈毓秀都難以喘息。
大日星君邁步走來,氣喘吁吁:“帝座強者的頭顱,還需要帝座強者的斬神臺才能發揮出一擊必殺的威力,可惜,你沒有得到那座神山。現在,你們可以死……”
突然,樓船再度輕輕一震,大日星君身軀僵硬,脖子突然一擰轉過頭來,只見他身後的神火中一個身姿修長的身影沐浴在火焰中走來,手中提著一口神劍,劍尖斜指甲板。
劍尖劃過之處,神火立刻熄滅,只剩下一攤攤金色的血液。
“你還沒死?”
大日星君獨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緩緩退去,突然振翅而起,雙翼疼得發出一聲淒厲唳嘯,身軀如同一道流光遠遁而去。
初祖人皇面色蠟黃,突然伸手一拍,低聲道:“造化青元!”
這艘樓船突然枯木逢春,樓船的木頭構造迅速生根發芽,眨眼間一株株參天大樹四面八方的怒長,很快便像是一片原始森林!
樓船像是變成了一個上下左右長滿了樹木的小小星球,在星空中孤寂的漂流。
初祖人皇走到秦牧等人面前,淡然道:“赤溪道友,你還要躲到何時?剛才你若是出手,可以拼死大日星君,而不是讓他逃走。”
過了片刻,赤溪突然從船頭出現,託著鎮天樓,三張面孔六隻眼睛盯著初祖,道:“我也身受重傷,固然可以拼死他,但是拼死了他我也無法活命。他既然已經逃走,那麼便不敢回來,回來也追不上我們。我們已經達到目的,不必犯險。你的傷勢怎麼樣?”
他語氣中有些關切,秦牧心中凜然:“赤溪這時候問出這句話,有些不懷好意!只要殺掉初祖,赤明吞噬延康輕而易舉!赤溪動了殺心!”
赤溪之所以願意與延康結盟,正是因為有初祖人皇在,延康有了與赤明神朝結盟的實力。
而如果初祖死了,那麼也就沒有了結盟的必要,直接吞併延康便可!
初祖人皇淡然道:“我的傷勢有多重,其實你試一試便知道。”
秦牧抓起小匣子,笑道:“赤溪前輩,咱們畢竟還是同盟,鬧翻了就有些不太好了。”
赤溪盯著他手中的小匣子,突然笑道:“說的是。我也只是關心一下,並無惡意。徒兒,到這邊來。”
班公措走了過去,低聲道:“初祖人皇的傷勢很重,倘若可以搶來斬神玄刀,他們便可以任由我們拿捏!”
赤溪搖頭道:“我知道他傷勢很重,但我的傷勢也不輕。我沒有把握對抗斬神玄刀,等我傷勢恢復一些再說。”
初祖人皇跌坐下來,秦牧細細檢查他的傷勢,微微皺眉。
初祖身上的傷極重,像是一個即將四分五裂的瓷瓶,應該是天傾三式給他造成了破壞。
天傾三式是具有強烈的自毀傾向的神通,不知道初祖使出了幾招,但是肉身和元神上的傷勢都極為嚴重,連神藏和神橋盡頭的天宮也多有裂痕。
秦牧治療過最嚴重的傷還是延康國師與上蒼玉君一戰所受的重創,不過那時國師並未傷到天宮,而現在初祖人皇卻是傷到了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