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在這兒給你收屍,還是專案組的人都被你給拖累了?”
他剛才用了八成的力,遲夏的脖子隱隱泛著疼,此時裝著乖巧的模樣。
“我想著白天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所以想再來看看,我給你發了訊息的。”
駱尋已經將燈開啟了,聽到這話拿出手機,一看,氣的咬牙。
“三分鐘前發的訊息,只跟我說你想來陳麗家裡看看,你直接告訴我你已經在這兒了我興許還能誇你一句!”
遲夏的嘴角微不可聞地扯了扯,露出脖頸來:“駱隊,咱們還是找線索吧,破案要緊。”
駱尋剛要兇她,看到她脖子上的指印,臉色微微一變:“你來了多久了?”
遲夏剛要回答,他又說:“我要聽實話。”
遲夏嚥下原本的回答,老老實實開口:“大概,半個多小時吧。”
駱尋氣笑了,冷哼一聲:“那可真是難為你了,來了半個多小時了,三分鐘前還想著我這個不中用的領導。”
“我沒說您不中用。”她為自己辯解。
駱尋走到他跟前,直勾勾地盯著她,似笑非笑:“我說,我自己說行了吧!”
他越過遲夏身邊,又轉過身來:“對了,你來了這麼久,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這個。”
遲夏從兜裡掏出個紙團來:“從沙發下找到的,還沒開啟看你就來了。”
遲夏把紙團遞過去。
駱尋展開紙團,抬頭看她:“你幹嘛呢,不過來看?就咱們倆人,不用搞得我欺負你一樣。”
遲夏笑了一下,忙湊到了他身邊。
紙條被展開,兩人才發現,這應該是陳麗隨手記錄的一篇日記。
“安眠藥?”
遲夏看東西特別快,很快就看到了關鍵的,指著那一處:“駱隊,你看這兒。”
駱尋目光下移,紙條上寫的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安眠藥對我來說好像沒有那麼大的用處了,就算睡前吃了藥,過不了多久還是會被噩夢驚醒,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爸,媽,你們是因為活著這麼難,才會離開我嗎,我也覺得活著不好,可是有人在愛著我,我沒有那麼大的勇氣,那我在人間再多呆一會兒再來找你們團聚吧。
但更讓駱尋和遲夏吃驚的,還是下面的內容,這是一篇沒有寫完的日記,最後一句話卻充滿了資訊量。
紙上的內容是:最近總覺得是有什麼人在跟著我,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喜歡,我覺得……
之後就沒有內容了。
“看來陳麗當時寫到這兒的時候就撕了這張紙,因為某種緣故紙團滾到了沙發下面。”
遲夏說:“駱隊,你還記得法醫說,陳麗身上有著跟張雯和林薇不一樣的性*虐*待傷痕吧?”
駱尋神色凝重地嗯了一聲。
“兇手作案時主要是依靠安眠藥造成受害者的昏迷和死亡,按照陳麗寫的內容,她很有可能在兇手行兇過程中醒來過。”
遲夏又說。
這姑娘找線索一找一個準,駱尋對她真是有點複雜,想起自己當時跟常有為說的話,現在也有點尷尬了。
他掃了一圈這個屋子,問遲夏:“該翻的你是不是都翻過了?”
遲夏撲閃著大眼睛,無辜地點了點頭:“是。”
“洗手間去了沒?”
“還沒來得及。”
遲夏說:“白天的時候,洗手間不是駱隊您負責嗎?”
“再去看看。”
駱尋想起那些衣服,想著有些線索,大概只有她能看出來,這會兒逼著自己要謙虛溫和一點,說話都溫柔了幾分。
遲夏噢了一聲,跟著他往洗手間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