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頓了頓道:“等她清醒了再說吧,這是她的私事,我不好說。”
“哦。”
八爺止了血上了藥,紗布弄好,冷笑一聲:“你這胳膊還挺斑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口子掐架呢。”
駱尋穿了衣服,往後一靠,呼了口氣:“我先給局裡打個電話。”
八爺撇撇嘴,很知道規矩,去臥室看遲夏的情況去了。
駱尋給林文覺打了電話,他們爭先恐後詢問遲夏的情況,駱尋只說她這段時間本來就帶病工作,這兩天工作強度太大才會這樣。
有發現周婉柔屍骨那天的情況做鋪墊,林文覺他們也沒多想,只讓他好好照顧遲夏,善後工作交給他們就行。
剛打完電話,八爺出來,站在臥室門口說:“駱尋,她可能要醒了。”
駱尋立即轉身往過去走。
“那我先走了?”八爺拇指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等等吧。”駱尋倒了杯水說:“等她穩定了你再走,我怕再有情況。”
八爺點點頭:“嗯,你進去吧,有事叫我。”
駱尋進去的時候,遲夏剛睜開眼睛,眼神還有點迷濛。
聽到有人進來,身體在一瞬間又緊繃了起來,渾身都是防備。
“是我。”駱尋出聲。
遲夏頓時撤了防備,眼神裡透著虛弱,她張了張嘴,嗓子眼火燒火燎的。
駱尋扶著她坐起來,水遞到她嘴邊:“喝口水潤潤嗓子。”
“我犯病的時候。”
她喝了水緩回一口氣:“無意識的時候可能會透露一些資訊,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嗎?”
她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駱尋給她身後墊了個枕頭:“有。”
“什麼?”遲夏微微起身,有點緊張。
“進小區的時候,你說你很想一個人,我不清楚是是男是女,不過我覺得,大機率是個男的。”
駱尋說完又問她:“你呢,想到什麼了沒有?”
“有。”遲夏扯了扯嘴角,有些得意:“雖然很短,但算得上比較完整的一個片段。”
“方便說嗎?”駱尋搬了個凳子過來,做好傾聽的準備。
她點了點頭,但腦子裡還是混混沌沌的一片,遲夏閉上眼睛,在昏沉中將記憶碎片拼湊起來。
駱尋也不急,靜靜地等著。
直到她睜開眼說:“應該是哪一年的除夕吧,很冷,我被關在一個很大的籠子裡,這個籠子應該在地底下。”
“他們開啟的應該是很重的鐵板,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雪和冷風從上面灌進來……我穿的,應該是裙子,很精緻,但我很冷,特別冷。”
她抬起胳膊動了動手指:“我的指尖很疼,是被凍的那種疼,手上還拿著一把匕首,而且……”
駱尋又把水遞過去:“慢慢說,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
遲夏喝了水,搖了搖頭,緩了緩繼續道:“而且那個籠子外面,有很多人在看著我,大多都是孩子,最大的……可能還沒徐洋大。”
駱尋擰眉,心臟微抽。
“天氣冷是一方面,應該還有人為的冷。”
遲夏皺了皺眉:“有人說我想活下去就得自己想辦法。”
“我面前有三具屍體。”遲夏看向駱尋:“駱隊,那是人的屍體,剛死不久,還帶著體溫。”
駱尋已經意識到那一定是個很殘忍的場景,但他還是得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剖開了其中一具屍體,因為有人告訴我,我想活下去,就得鑽進去。”
要剖開他的屍體,拿出他的組織和骨頭,把自己,裹在一張人皮裡。
遲夏喉頭微癢:“血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