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公孫先生大概會吃醋吧?”
“火長,你在說什麼?什麼包大人?鷹揚軍中有姓包的嗎?”
一旁的若干人每次一看這種場景就會小臉煞白。
他倒不是怕死人,怕死人也不能入軍中殺敵,他好像……好像有點怕針尖……
“啊,自言自語罷了。”賀穆蘭飛快的飛針走線,又拿出幾根空針給若干人。“若干人,節約時間,幫我把這幾根針穿一下。”
若干人接過針後低頭看了一眼,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
穿……穿針……
對對對,穿的是針屁股,不是針尖。
若干人拿著那根彎彎的針,哆哆嗦嗦對了半天,線愣是沒有穿進去。
“我好了,換針!”賀穆蘭頭也不回的伸手,待伸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針遞上來的時候,忍不住扭頭。
“你怎麼一頭汗?”
“火長,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覺得眉心發亮,人好難受,喘不過起來……”若干人拿著那根針,猶如它有千鈞重。“我覺得我應該是得病了,這活兒我幹不了,幹不了……”
賀穆蘭仔細注視著他,從他手中拿回針,發現他像是丟走什麼燙手山芋一般如釋重負地笑了,忍不住嘀咕著說:“你不會有尖銳恐懼症之類的毛病吧?小時候給針扎過嗎?”
她問“小時候給針扎過”的時候,若干人又打了個哆嗦。
“那你若是生病找了漢醫,要給你用針怎麼辦?有時候要扎滿頭滿身的……”賀穆蘭皺起眉頭。
滿頭滿身嗎?
若干人想象了下那種場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若干人?若干人?喂,餵你怎麼樣!快來人!”
什麼情況!
***
就算是浴血奮戰了幾天幾夜的人,也不會有此刻的賀穆蘭這麼嚇人。她簡直就像是從屍山肉海里爬出來的死人。
以至於她回到中軍帳前的時候,守衛的兩個將士都不敢放她進去,還是她身後的鷹揚騎兵說明了情況,那兩個將士才用又嫌惡又好奇地眼神放她入營。
賀穆蘭大概知道庫莫提為什麼會說“你沐浴更衣後再來見我”了,怕是他也是死戰過的人,知道從這種環境中出來會有多麼的可怕。
賀穆蘭煩惱的看著自己已經被鮮血弄的已經結塊的頭髮,再看看滿指甲的髒汙,皺起了眉頭。
來到這個時代,每個月一次的大姨媽是沒有了,可見血的頻率何止每個月一次那麼短暫。
“花木蘭,將軍說他信守約定,那四百多個奴隸全部給安置到軍奴所在的營帳去了,以後那支奴軍歸你管,要打要罵隨你的意……”
這個鷹揚軍說這話不但沒有什麼羨慕的意思,反倒有些幸災樂禍:“不過,軍中軍奴和家將奴僕都是自己提供補給的,軍中不管這些人吃飯穿衣,你得自己想法子。”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頓時把賀穆蘭驚得一點煩惱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四百多個人全靠我養?”
賀穆蘭就差沒跳起來了。“我拿什麼養?我自己才剛剛混到能吃飽!”
“沒辦法,軍中就是這個規矩,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救這麼多奴隸回來啊。”那鷹揚騎士搖了搖頭。
“要不你把這些人獻到軍中做軍奴吧,這軍功已經夠四轉升五轉的了。”
他這下就露出有些羨慕的表情了。“我勸你這麼做。就算是你身邊的若干人家,家奴也沒有養那麼多。那些人面黃肌瘦一擊就倒的樣子,也做不了什麼親兵之流,不如送到軍中做軍奴,好歹你不必辛苦,他們也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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