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則是以一種猥瑣又se情的姿勢緊緊的將她牢牢鎖在懷中。
賀穆蘭掏木雕出來的時候大拇指正抵在那上面人像的腦袋上,所以才會有“身首分離”的慘事。
這蓋吳是不是太不靠譜了點?
繼臉面都看不清楚的野獸派巫毒娃娃以後,怎麼又送這種春宮娃娃!
難道盧水胡人是這樣表達自己的熱情的嗎?送給別人自己得意的“藝術傑作”,無論是什麼題材?
這些文藝青年的想法,真是跨越一千五百年她都摸不清。
***
“你要走了嗎?”茹羅女有些沮喪地看著陳節。
“也是,你是我家主人的客人,總是要走的。可是你怎麼跟著那位女武士走了?你不是跟了蓋吳大人嗎?”
“我以後會去和他們匯合的。但在此之前,我得有些事去做。”陳節笑的大鬍子都一抖一抖的,“至於那位女武士……”
陳節扭頭看向正在接過蓋吳手中什麼東西的賀穆蘭。
“那便是我的仰慕之人啊。”
“咦?你是說?”茹羅女使勁看了幾眼。
……
這便是陳節仰慕之嗎?
那個……還真不一樣呢。
臉上畫成那樣,都看不清容貌美不美了。
她果然是特別。
“今……今天就要離開嗎?”
“是啊。怎麼,你想讓我留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再走?”
陳節笑了起來。
柔然人有在冬天留下英俊的客人後,等待春天再走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裡,通常都是主人家的女兒愛上了那個不得不在帳篷裡躲避風雪的英俊客人,然後等來年春天風雪平靜,春暖花開,那客人離開柔然人的帳篷,也帶走了女兒家的心。這是個流傳很廣的故事,鮮卑人和柔然人同根同源,陳節在黑山待了那麼多年,自然也知道這個故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開了這個玩笑。
茹羅女的臉頰紅了起來,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就算那個部落主的女兒,不也只是把心任由別人帶走了嗎?
從此以後,這裡再也沒有把她當成普通人看待的客人了吧。
“……我祝你日後平安喜樂,無憂無愁。”
茹羅女雙臂交叉,盈盈下拜,向陳節獻了個禮。
這下該陳節臉紅了。他手足無措的攙起茹羅女,將手中的金葉子塞給她。
“這……這不是打賞什麼,而是衷心的向你表示謝意。謝謝你提醒我蓋吳首領和花木蘭有仇,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給我熬。”陳節看著握著金葉子愣住的茹羅女。“如果有可能的話,拿它給自己贖身吧。你和這裡的其他姑娘不一樣,你不該屬於這裡的。”
茹羅女開始抽吸起鼻子,只把那片葉子攥得緊緊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禮物……”
“呃,這麼說也沒錯,你就把它當成一個單純的禮物吧。”陳節摸了摸頭,小聲嘀咕。“啊,送的這麼容易?我還以為和三叔送酒一樣要拉扯半天呢。”
“總而言之,你一定要過的好好的……”
他的話突然頓住了。
因為茹羅女的嘴唇突然印到了他的臉頰上。
踮起雙腳的少女一觸之下立刻後退,又下拜了起來,這次將腰彎的更厲害了。
“我不會把它用掉的。這是這世上唯一真正屬於我的東西,我會好好保管它。贖身對我並無意義,我只會說鮮卑話,又沒有了可去的地方,這裡已經是我的家了。出去的話,我連怎麼活下去都不知道。”
陳節不知所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