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處安放人馬的地方,也給花木蘭撿了個大便宜。
花木蘭家不是大族,那這個府邸一旦起來,必定是要開將軍府的,家將和親兵往裡一住,在京中有這麼多人馬可以隨時呼叫,這其中的意義耐人尋味。
這般信任,便是對拓跋提也沒有。
若不是知道先帝絕沒有在懷朔留下過什麼風流韻事,有些人都要考慮這花木蘭是不是先帝流落在民間的子嗣了,否則怎麼能讓拓跋燾這般照顧?
再考慮到花木蘭再過半年就要出使北涼,人人心中都算了一筆賬。
出使北涼這種事,原本就是要順便勘察北涼的風土人情、軍力部署的。
一般出使他國的將軍,若是兩國交好,那當然是“使臣”,可若兩國一旦交惡,這曾經前往涼國的將軍立刻就要變成“先鋒”,領著大軍安營紮寨,確保大軍安全進入敵國了。
朝中根本沒有多少空閒的官職可以給後來的寒族立身,軍中也是一樣,為了實缺都能打破頭,散盡家財不過為了一個將位,拓跋燾自然是知道哪怕是自己也沒有辦法讓花木蘭名正言順的快速晉升,那只有從“外交”的路子上讓他熬出資歷來。
使臣這東西是欽點的,主使由所有大臣一起推舉,副使往往是皇帝自己任命,拓跋燾要用這個法子給花木蘭“鍍金”,順便刷刷諸國之間的威望,彰顯下大魏的武力,沒有人能夠反對。
再想想花木蘭和高車人交好、又有賀賴氏倚仗,甚至連崔家被他那麼得罪也只敢私底下小打小鬧,這些老狐狸們紛紛覺得花木蘭有“折節下交”的必要。
“來啊,去把三郎、五郎叫來!”
“來人啊,去把阿諾叫過來!”
“來人啊,去把……”
一時間,各家的子侄紛紛被長輩喚入書房,究竟被吩咐的是什麼,那就只有彼此才知了。
武昌殿。
“怎麼樣,沮渠牧犍的臉色如何?是不是很難看?”
拓跋燾笑著看著回宮回話的素和君,又接著問:“花木蘭可還滿意我送的宅子?”
“是,很難看。”素和君笑著說,“而且再三請求我,請我勸說您把曇無讖大師送回使館,還要送我十斤金子,那金子我收了。”
“哈哈,他肯定不知道你是光收不做的大騙子,否則哪敢給你這個!”
拓跋燾臉色大好,高聲笑了起來。
“哎,誰叫魏國的同僚們現在都不慷慨了呢?臣好不容易撈到一點進項,陛下就別笑話了。”
素和君見拓跋燾心情大好,也就順毛擼了一把。
“不過花木蘭看起來不但不高興,依我看,她晚上大概連覺都睡不著了。”
“哦?為何?”
拓跋燾知道外面許多人家都希望能在平城得一間大宅,這些開國的府宅都沒過百年,並不破敗,任誰得了應該高興才是。
素和君把自己的眉毛和眼角拉下來,做出一個愁眉苦臉的表情,模仿著花木蘭自言自語的口氣嘆氣道:
“哎,這要掃到何時?”
“哎,這麼大的屋子,要鋪多少毯子才能下地?”
“哎,這麼多花池,我難不成全部種菜?”
“哎喲!這還有馬廄?這麼大是要養大象嗎?我一共就三匹馬!”
素和君每說一句,拓跋燾就狂笑一聲,等說到“養大象”云云時,居然笑倒在案桌上,半天爬不起來。
“哈哈哈,我忘了,我忘了……哈哈哈哈,我忘了虎賁軍還沒到……哈哈哈,花木蘭晚上確實睡不著了……她肯定恨不得再買一間屋子,把東陽侯府的舊宅給鎖起來吧?哈哈哈哈……”
素和君點了點頭:“陛下料事如神,不過她想的更多,她問我,這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