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吧!殺了!】
一個柔然人喝了幾口水後站了起來,拍了拍花生的肩膀:【謝謝你提醒我們,要不然,和我們一起逃?】
這些柔然人都是自由的牧民,平時都是看不起奴隸的,邀請他一起走也不是為了好心,而是料想這個奴隸被抓來的早,說不定知道魏軍的動向,想“請”了一起出去,好做個引路人。
事實上花生來了也沒幾天,這還是柔然人之前留下的營帳,哪裡知道什麼?他知道這種局面,他便是不想走也要被帶著走的,索性拼上一把,看了一眼賀穆蘭然後說道:
【你們不知道,我被這個人折磨的狠了,早就想走了。不過這裡戒備森嚴,根本跑不掉的。你們逃出來,鮮卑人一定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搜,遲早要搜到這裡來,不如……】
他看著一群聽他廢話的男人,【我住的雜役帳裡都是柔然人,要不然跟著我去我住的地方,先裝成奴隸混過幾天,等到了其他地方,你們在想法子逃吧!】
花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吃住都和賀穆蘭在一起,哪裡住了什麼雜役帳?
只不過是拖延時間,再伺機把他們調離賀穆蘭身邊罷了。
他語氣誠懇,幾個柔然人聽說還有活命的機會,立刻兩眼放光,拉著他就要走,一刻都不想耽誤了。
其他幾人也差不多如此,幾乎都要把還躺在那裡的活死人賀穆蘭給忘了。
只有被他們稱呼為“烏逯大哥”的中年男人微微蹙了蹙眉,找先前去殺賀穆蘭的漢子要過餐刀,遞給花生。
【我們柔然人有仇報仇,他既然折磨過你,你去殺了他,我們再走。】
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花生後背已經溼了一片,臉上卻是神色如常,伸手退掉了餐刀。
【不要。】
【什麼?】
【你小子果然是不老實!】
【鮮卑人和我們一樣的,主人死了,所有奴隸都要殉葬。你們還要我幫忙遮掩,若是他死了,我立刻就要被拖出雜役帳活生生燒死了。】花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幫你們是看在同族的情分上,你們卻要害死我,我不幹。我若死了,你們在雜役帳裡沒有熟人,立刻就要被人檢舉出來,或是活生生餓死渴死。】
他知道這些人應該是餓怕了渴怕了,所以故意說出他們最害怕的事情。
【烏逯,別磨蹭了,鮮卑人太多,一會兒就都來了!】
幾個柔然人求生之心隨著腹中有物也越發強烈起來。
【現在先走才是正理!】
那叫烏逯的人再怎麼將信將疑也抵不過這麼多人期盼的眼光,抓著餐刀猶豫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點頭說道:【我們走!】
一群人,瞬間就跟花生離開了王帳,只留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賀穆蘭,默默地將匕首□□腰間的繃帶裡,眼中溼潤一片。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花生一定不會害她,定是想法子把人騙走了。
一旦這些人知道花生是騙人的,他手無寸鐵,落在這麼一群人手裡會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赫連明珠的速度確實快,沒有一會兒,她就找來了救兵,為首的正是右軍的撫軍將軍丘林莫震。
丘林莫震會說一些柔然話,先開始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在帳外用鮮卑話和柔然話各喊了幾聲,無外乎投降出來饒一條命云云。
誰料剛喊幾遍,便聽到裡面花木蘭說道:“他們都被騙走了,你們進來吧。”
丘林莫震擔心是裡面的花木蘭被人挾持不得不這樣說,反覆又問了幾遍,聽到裡面確實沒什麼動靜,便讓人先去小心掀開帳簾,果見裡面沒有柔然人,只有地上躺著的幾個衛兵和一個小宦官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