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上多添了幾分心,後又覺此人是個本分的,便有了王府裡專寵一說。
美人爭鋒 八
一旁的珠翠慌忙跪地求饒,“王爺饒命,是奴婢疏忽,奴婢願意領罰,求王爺不要攆奴婢走……”
珠翠跪地,屋裡的女婢一應跪下磕頭。梅生不忍,抓著盛夕鈺的手,羸弱道:“爺,是梅生自己的錯,爺,饒了她們吧。”
盛夕鈺輕嘆,道,“知你是個心善的,可饒是全聽了碎嘴的奴才讒言,豈不是違了心?”
“爺……”
盛夕鈺當即打斷道,“好了,本王自有定奪,無需多言。不攆出去也行,既是犯了錯就該受罰。”轉向外間喝聲:
“來人,將這等賤婢拉出去杖責二十!”
“王爺饒命!”一等婢子跪地直呼,梅生驚得臉色越發慘白,拉住盛夕鈺的錦袖求情:
“爺,二十刑杖她們如何受得起?爺是要她們的命嗎?”
“你是要本王即刻要了她們的命還是杖刑?”盛夕鈺反問,這罰是言出必行了,梅生鬆了手,頹然倒在床榻上,不忍看跪了一地的婢子,轉過頭撇向裡間。
盛夕鈺揮手道,“拉下去。”
“是!”
一應家丁盡數湧入,帶走女婢。少時,院外悲慘聲響起,許是杖刑的主事怕擾了王爺清靜,遂命人用布條封了女婢嗷嚎哭喊的嘴,只剩悶聲嗚咽。
盛夕鈺輕聲安慰著梅生道,“此事與你無關,無須再傷神,近日你屋裡沒人使喚,明兒本王讓福伯給你撥幾人過來。好了,本王回去了,換一身衣裳還得入宮面聖,你且好生休息,本王回來再來看你。”
梅生一聽立馬轉身望著盛夕鈺,伸手抓著她錦袖急切問道,“爺還要進宮麼?”
“嗯,本是耽誤不得的事。”盛夕鈺低聲應著。
“梅生有罪!”梅生撐起身來,王上傳召,他卻因妒心耽誤了王爺進宮大事,這罪若是王上怪罪下來,王爺免不得受罰。他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王爺受到半分傷害。
這回當真是受了婢子挑唆,若王爺回了蠱風居,蘭君即便候著又如何,王爺也是即刻要面聖的,如何還生怕蘭君搶了先機去?
“何罪之有?你好生養著,公事一完本王就來看你。”盛夕鈺拍拍他肩道。
梅生點頭,盛夕鈺這才安心離開。
若說對這個男子,盛夕鈺是當真有幾分不捨的,一是同病相憐,她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而梅生來到王府同樣一切都是陌生的。再來梅生心思純粹,對她沒有二心。這王府上下三百餘人,她能信的有幾人?如此對著心思純粹的男子另眼相待也在情理中。
盛夕鈺早想懲治梅園那些個心氣浮躁的婢子,梅生是何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今日梅生稱病臥床她本是沒有懷疑,可在扶梅生之時探了他的脈象,她雖不通醫術,基本的醫理是懂的。
梅生脈象平穩,並無抱恙的症狀。而若非他身邊婢子嚼舌,梅生如何有稱病一著?
這梅園自上次東苑竊玉事件後她就想整頓,如今倒是撞上這刀刃了。
盛夕鈺回主院換朝服時福管家再次提及東苑蘭君求見之事,不過並未上心。盛夕鈺明白福管家希望她能對蘭君多些許恩澤,畢竟那是王上欽賜,如何也得看在王上面子不能太過冷淡。
可盛夕鈺有她自己的苦衷,坊間都傳蠱王好男風,其實當真好男風麼?她即便是真男兒,又何須如此來毀自己清譽?一切左不過是君主強加,只為一句戲言,便鑄就如今局面。
盛夕鈺父親嘉靖王爺曾出戰北國,收復失地後先租便劃地涼州與嘉靖王爺,只可惜嘉靖王爺壯年便病歿,未待盛夕鈺及冠之她便已承襲王位,而現今君主收回封地,接盛夕鈺入朝為官,賜封號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