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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家宴便是王爺與四公子齊聚一堂用膳,這是王府的規矩,各苑不走動,盛夕鈺除了北苑也甚少往各苑去,便定了每月初一晚上家宴的規矩。也是強迫自己,不要忽略了各苑兒郎。

誘君顏 五

盛夕鈺道,“無須去報,倘若有事,晚間便知。”

福伯應下,退身離開,盛夕鈺剛退下屋裡婢子,準備歇個片刻,然,這一轉身,勁風過耳,盛夕鈺腳下迅速移開,一併兩指寬的飛到劃破空氣至她耳際穿過,盛夕鈺往後一閃,飛刀劃過耳際。下一刻 叮 的一聲深深嵌入身側的檀木雕花柱上。

“放肆!”盛夕鈺身形站定,轉身怒喝。

盛夕鈺喝聲一出,便至屏風後走出來一位身量頗高,身形挺拔的黑衣男子。但看此男子眉目如刀裁,噙齒戴髮,雙目如火眼晶亮,似黑幕中最耀眼的那一點明星。髮絲垂散,冷戾陰沉中又帶有一絲捐狂的傲氣。面目俊毅,卻生生掩於在那股濃烈的黑暗氣息中。他行動一步,周身所帶的陰沉氣息如黑雲一般黑壓壓滾來。

盛夕鈺薄怒已然,抬眼直視穩步近身的黑衣男子,道,“夜君如何做起這樑上君子的行徑了?”

此人便是終日不在府中的南苑主子夜千痕,夜千痕雖為大臣贈予盛夕鈺的厚禮,卻是府中男兒中最不受盛夕鈺約束之人。當日夜千痕被人以木箱抬入王府時沒人知道他身受重傷,體內五臟六腑皆損,多處經脈也被人打斷。

盛夕鈺終究是為他請了大夫醫治,夜千痕在王府兩年中有足足一年臥榻養身。自傷勢好後,盛夕鈺再沒踏入南苑,差人請他也多次不見人。

盛夕鈺多少也知道,夜千痕身份神秘,長月不在府中,若回府時那定是身受重傷,回王府養傷的。怕是這蠱王府成了這神秘男子的避難之所,想來夜千痕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地位,在這王府中真是難為他屈身在這後院了。

夜千痕冷笑,有誰比他更可悲?

兩年前中了埋伏,被人追殺,命懸一線時救他之人竟是他的大仇家。蠱王盛夕鈺,他做夢都想斬殺之人,卻天意弄人,他這條命竟是這大仇家所救。

“王爺想來近日多流連風月場所,以致這功夫都生疏了。”夜千痕冷冷諷刺。

曾經王爺何其敏感?功夫再高之人在她丈餘外都能覺察到,近日他都已經潛伏在她房內,竟都未曾察覺,想來坊間傳說都是真的。蠱王流連夢漪園,情繫伶倌藝子。

盛夕鈺忽地冷眼射向夜千痕,出聲道,“夜君來本王房裡不會只為諷刺本王幾句吧,有何用意儘管說出來。”盛夕鈺說此話時才提眼打量夜千痕,上下一掃,笑道:

“夜君未受傷而出現在王府,本王倒是詫異了。”

夜千痕倏然抬眼,反問,“你都知道?”

他倒認為他的事隱瞞得很好,她定會半點不知,竟然都知道?

盛夕鈺笑出聲,道,“這王府是本王的,本王的府裡有何風吹草動,本王身為當家主子豈能不知?夜君真當本王沉迷酒色,愚昧無知?”

這反言相斥倒令夜千痕無話可答,黑沉著一張臉將目光冷冷落在盛夕鈺臉上。盛夕鈺再次怒喝:

“放肆,本王豈由你如此褻瀆?”她是恨極了這放肆的打量,成何體統?

夜千痕應話道,“王爺早該被男子這般注視成習慣了,流連風月之人還介意府中人看?王爺,這是厚此薄彼?”

“你……”這眼下反倒盛夕鈺被賭得啞口無言了,忽又笑道,“夜君竟也承認是這後院中人?倒是稀奇。”

“怎麼又不是了?千痕從來就是,千痕還要看著王爺如何被君上斬殺,被族人殲滅。”夜千痕涼薄的唇間拉出一絲冷笑,低聲道。

盛夕鈺聽得這話心情舒爽了,近日來一直擔心項上腦袋能否保住而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