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
臨江與蘭君顏話語不斷,卻將梅生視若無睹。梅生當然知道這是東西二苑都在排擠與他,可他卻無半分窘迫,獨享王爺眷寵他早知會如此。有王爺的眷顧,又何須在意這些?
蘭君顏似乎意識到將梅生陷入尷尬境地,當即又轉向梅生道,“不知梅君對太師這首登高望遠的辭令有何見解?”
梅生當即面色一窘,他對這些並無涉及,也不好舞文弄墨,曾經在園子裡的時候沒個伶人都需一技傍身,而他是樂伶,詩詞自不在他學習範圍內。他如今雖已入王府,王爺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非議他的出處,可他是樂伶出身是各苑都知曉的事實。而此時蘭君顏竟以人之短當眾為難他,叫梅生生生下不來臺。
蘭君顏本是照顧梅生的處境,卻不想這話竟戳到他痛處。
只聽臨江笑道,“梅君哪懂詩詞?蘭君莫要抬舉人反倒讓梅君沒了面子。”
臨江此話一出,蘭君顏這才恍然大悟,然而事一鑄成,當即對梅生道,“梅君,君顏並無他意,還請梅君多擔待些個。”
“哼——”梅生不言,目光撇向一邊。
“呵——”臨江當即也冷笑一聲,轉向一邊。若不是王爺定下這規矩,他如何能看北苑這妒夫的臉色,還與之同桌而食?也是他沒南苑夜君那瀟灑的性子,王爺定下這規矩後,一次也不曾出現。
不出席這家宴,自然要受罰,當然罰得也不重,扣其苑裡上下一月的月錢。而各苑的主子們誰沒有南苑那位灑脫,一月的月錢說來是小,可苑裡上下少發一月的月錢,誰還願意在這苑裡當差?各主子皆是秋苑裡百餘伶人中出挑的,身份地位提升,誰不好那幾分面子?
“王爺到!”
廳中正氣氛嚴肅著,外間就有婢子傳話進來。
堂上神色各異的男子當即起身相迎,“王爺金安!”
盛夕鈺邁步而入,抬手道,“都起吧。”
梅生起身便迎向盛夕鈺,隨其一同入座,入座時盛夕鈺便覺察這氣氛有幾分不同,卻為問及。待上了菜後,盛夕鈺並未當即就動筷子,爺都未動,自然三位公子也等著。盛夕鈺道,“聽福伯道,你們今日都去蠱風居了?是有何事?”
盛夕鈺這問話剛出,三人神色各不相同,心底皆愣,原來不止自己一人上心這事。事即,臨江與蘭君顏都將目光投向梅生,此時這話當是梅生問最好,誰也不比他在爺心中地位。
梅生也一驚,他二人也去了?
轉向盛夕鈺,壓低了聲音問道,“爺,梅生聽聞,昨日您,去了夢漪園?”
盛夕鈺微微點頭,果然如料想一般,梅生笑容中有幾絲苦澀,大膽試探道,“許是爺倦了我們,也怨我們沒伺候好爺,爺才會再添新人……”
“然!”盛夕鈺蹙眉冷聲打斷,又嘆氣道,“去夢漪園,是橫濱公子相邀,本非本王主意,此事,和碩亦是當事人,若你們不信,此刻便可差人請了劾碩小王來,與你們解釋。”
蘭君顏見盛夕鈺已有惱色,當即出聲勸慰,“王爺行事光明坦蕩,只是不會為取信我們而有這說辭,王爺金口玉言,我們當然相信。”
梅生掃了眼蘭君顏,有幾分介意此時說話裝好人,如此什麼大意,如何不適才先問了?
梅生再道,“那爺可保證絕非如坊間傳聞情繫那藝子,不會將那藝子領回府中?”
梅生此話一出,臨江與蘭君顏同時將目光投向盛夕鈺,雖心底為梅生這大膽直言震驚,卻不可否認這才是他們最為關心的問題。
盛夕鈺輕嘆,她堂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親王,竟被府中男兒逼得起誓?何其可笑。偏生又怒不起來,只能道:
“那僅是巷裡傳言,如何可信,你這要本王說這保證,豈非誣賴?既不是實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