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暗自嘆息著,隨後道,“我知你那心思,你曾與北苑裡的大丫鬟有過過節,然,如今那丫鬟沒了主子,你也別在心裡記恨了,同在府裡當差,心思放寬些個。”
無心埋頭不語,那不是她要與珠翠交惡,實在是珠翠欺人太甚,時常仗著梅公子得寵便在下人及各苑裡跋扈起來。主子如何知道那賤婢如何欺凌她們的?如今那賤婢沒了主子便就沒了靠山,那是她該了去。曾經開罪了王府裡多少人,日後有她受的。
臨江哪知道無心心裡想什麼,頓了頓,再道,“你且一同去,畢竟也是一苑的主子,你且去陪著哭一會子,莫教人捏了這壞心冷漠的笑話。”
“奴婢明白。”無心應著,與珠翠不和,倒與梅公子無關,梅公子也是個體貼奴才下人的主子,雖與西苑奴才下人無恩惠,不過因了這樣的主子,她也該去陪著哭一會子的。
藝子、伶人死後是歸不了族位到不了地府的,如同孤兒一樣,無名無姓,魂無所歸。好在王爺仁慈,考慮周全,將梅生過繼與福管家,賜他姓氏。
臨江到北苑時,東苑的蘭君顏及一應婢子都到了,南苑的夜千痕也在,只是南苑原本下人少,來的也就一個粗使的奴才在幫著做些搬抬抗的事務。
臨江與蘭君顏、夜千痕照過面後便前去尋盛夕鈺,盛夕鈺這三日都守在靈前,可想而知梅生在她心中的地位。或許也因她親自守陵,所以東苑和南苑的手腳才這麼快吧。
“王爺,您歇一歇吧。”
如今梅生沒了,王妃又被關,整個王府裡能與盛夕鈺說上幾句話的便只有臨江了。
歸兮,寒梅傲雪開 四
究竟是誰下的毒,各苑都在猜測,然,即便此事都上心,卻都不想惹禍上身。來了這北苑,個個謹言慎行生怕錯了半點都被王爺懷疑。
盛夕鈺三日後去了牢裡,清月身懷有孕,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盛夕鈺到了牢裡,支開旁人,這才與清月道,“你受委屈了,可曾怪我?”
清月搖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倘若有人真有心加害於我,這地牢中才是最安全的。”
盛夕鈺笑道,“月兒聰慧,無人能及啊。對了,你可想到誰最可能下毒?”
清月搖頭,“不曾,一來,四公子我緊對梅公子有些許瞭解,其他三位所知甚少,不敢妄加猜測。二來,我並不知道那暗中之人下毒的動機,目的只是梅公子或者只是我,亦或是梅公子與我二人,以此兩點我便就無從頭緒。”
如盛夕鈺所說,清月果卻是心思縝密的聰慧女子,她所困惑之處也正是盛夕鈺所猜不透之處。如今他們連暗中之人的真正目的都不知,還如何從源頭起將人繩之以法?
清月見盛夕鈺不語,再道,“不過,我在你將所有證據都指向我時注意過屋裡的幾位公子,單從他們的反應上來看,並無任何異樣,或許,此事與幾位公子無關。”
“他們跟我已久,他們的為人我自是最清楚,無論誰斷斷不會做出此等事來。”盛夕鈺久久才道。
清月明白盛夕鈺此時的心情,畢竟是身邊最親近之人,即便再清醒的頭腦在對身邊人做出判斷時也會不能自已的偏袒。然,她此時的偏袒卻也並不全無道理。
清月沉默了片刻道,“下毒之人定是王府中人,且據珠翠所說,梅公子身邊無人也僅半個多時辰而已,若是生人接近,梅公子定會出聲喊叫,然而北苑所有丫鬟奴才都說那段時間裡梅公子很安靜,所以以此能斷定,那段時間接近梅公子之人是府中人,且與梅公子相熟,並且此人就是下毒之人。”
“嗯。”盛夕鈺點頭,感嘆清月思路清晰,看來她已將整件事情看得很清楚了。盛夕鈺直接問道,“有何猜測儘管說。”
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