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捲過,她當即微徵側目望去,面上一片羞赫。
盛絕握著她的手輕吻,低聲道,“真香。”
這便是哧裸裸的挑逗,她不得不再次抽回了手眸子微恙,滿目惱怒。道,“君王如何能做那些個浪蕩子的動作?沒的叫人笑話了去。”
“這便已是在訓夫了麼?”盛絕含笑道。
奚鈺微愣,心下氣惱卻並不再多言,側身而坐。盛絕起身道,“諸多事情還是先回襄陽城再細說,此地不可久留。”
這便是君王,他若玩鬧之時大可不分場合與環境,而身旁之人就必須得配合。
奚鈺起身,盛絕立在徐捍身前,冷聲而出:“可能走?”
奚鈺當即錯愕,徐捍傷得如此重,他竟還如此冷酷,真真為替他賣命之人不值。出聲道:“揹他一截吧,我的馬就在小樹林外,出去便將他用馬帶著。”
徐捍此次外傷確實頗重,前一次為扮蘭君顏後背一刀至今為痊癒,而昨夜被暗衛下手也未留餘地,就生怕被奚鈺看出破綻,新傷舊傷一起,也怪不得昨夜高燒不退了。
盛絕濃眉深皺,道:
“孤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別。”
言下之意他乃九五之尊,斷不可做此事將自己委屈。奚鈺再度瞠目結舌,沒好氣道,“你如何不想想他是為誰受此重傷?你不願意我來!”
盛絕將她這孩子氣當即好笑,道,“他曾欺瞞與你,此廂死了更好,你如何還有這般對他?”
奚鈺怒火中燒,惡狠狠道,“王,您真是冷血無情!臣女螻蟻賤命,性命無甚要緊,自比不得王身嬌肉貴,想來也是委屈了您,臣女請罪。臣女雖命賤,卻也做不來視人命如草芥之事,如此,便不勞王費心,臣女自己來。”
盛絕眉宇微鎖,為這,她也要與他置氣?若不是瞧得她一臉憤怒,他終歸會認為她這是在無理取鬧,叫他一代君王屈身去背那奴才不是將他為難?
奚鈺蹲身將徐捍扶坐起來,那徐捍雖傷勢甚重又染病在身,此刻卻也並非腦子糊塗,多番推脫不肯,撇開男女有別,也忘不了主僕尊卑。
奚鈺抬眼盛絕又看身側這頭犟牛,心裡那股氣賭在心口上不來也吞不下,難受至極,憤怒道,“那你便死在這山洞吧,本王不伺候了!”
奚鈺大步跨出,盛絕在她身後好笑,走出去,吹響哨音,即刻暗衛出現:“主上!”
“帶徐捍離開。”盛絕道。
“屬下領命。”即刻,二人帶著重傷的徐捍迅速消失,來去如風。
盛絕向奚鈺走近,“如此可好?”
奚鈺回瞪他,飛身下了這洞崖到了林中,並無等他之意,快步而行。她也不知此廂在氣惱個什麼,他並非尋常人她又何須因尋常事將要求於他?如此,豈非與自己添堵?
理雖明白,然,這心卻依然不痛快。她就如同潑猴兒被他戲耍玩弄於鼓掌間,煞是氣人。
奚鈺一口氣上來竟是出了樹林才方覺身後人未至,若此時再回去尋他又拉不下這臉來,只能亦步亦趨的挨,牽著馬繩漫步走。
盛絕在後見她回頭佇立三回這才現身,至她身後而出,手一過接下她手裡的韁繩與她並立而行。奚鈺斜眼看他,無言。盛絕久久才道:
“明明擔心孤,為何不說出來?”
“王身系萬千百姓,身為人臣不將王之安危記掛在懷也是大罪。”奚鈺應道。
盛絕伸手將她攔住,她側目而望,目光所及之處是他抿得極緊的薄唇與剛毅的下巴,往上是立體的鼻子與深邃的眼眸,眸中風捲雲湧的情緒極好的掩飾在平靜的眸色之下,叫她瞧得莫名心慌。
“再說過。”盛絕道。
奚鈺咬牙,似遭了強迫一般,勉強改口道:“鈺兒擔憂九叔,是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