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相的王爺?哪國的史事?”
“呃……臣亦不太清楚,”盛夕鈺冷汗即刻而下,她如何脫口而出了這個時空根本不存在的人物?當即解釋道,“臣自小便聽涼州城中百姓說起,這蘭陵王男生女相,俊美非凡,上戰殺敵神勇無比。但其因一副絕世容貌而被將士看清,被敵軍嘲笑,遂,在行兵出征之時,都面帶凶神惡煞的面具,一遮蓋原本傾城容貌。臣將臉塗成此般,便是效仿這位傳說中的戰神。”
“原來如此。”盛絕微微點頭之際並未接話,想是已經有幾分相信。
“起來吧。”盛絕忽然道。
盛夕鈺跪著不動,雖然此刻已經不再想請旨賜死,可她自覺衝撞聖顏,不該站起來。
“又如何了?”盛絕看著她道。
盛夕鈺不動,亦不開口。盛絕壓低了冷戾的聲音道,“鈺兒,可否將真心交予孤?你我不可坦誠麼?你口裡念著孤是你的親皇叔,可你有真心將孤當做你的皇叔麼?你可曾對孤敞開過心思?”
“九叔,鈺兒……”盛夕鈺垂頭,心底頓起愧疚,“鈺兒不敢造次。”
“適才如何又敢了?鈺兒,孤是你親叔叔,你不肯給孤王一點信任麼?”盛絕這話說得好生討好,他一代帝君,曾經叱詫六國的戰神,如今果斷狠戾的君王,竟然對她如此討好,這叫盛夕鈺壓力何其大。
“鈺兒當竭盡全力。”盛夕鈺道。
“罷,”她這話,應得甚是敷衍,再道,“起身吧。”
“臣莽撞,衝撞聖顏,該罰!王,不可因血親而縱容,臣請罰!”盛夕鈺當即鏗鏘出聲道。
盛絕眸光微微閃爍,他不與她計較,她倒使上小性子了?此刻卻偏又惱不得她,無奈道,“跪安吧,孤也罰了。”
“臣,叩謝聖上,臣告退!”盛夕鈺磕頭離開。
盛絕自她身影消失時,眸間神色暗滅。
盛夕鈺還在回府的路上,徐將軍便帶著了一隊人馬在王府外候著,徐將軍與副統領高賢手持聖旨進府,將王欽賜的一十二位燕國伶人押走。
盛夕鈺回府時人已經走了,府里人上上下下都在議論此事。福伯幾次欲言又止,卻不敢發問,盛夕鈺無奈,她也不知王究竟何意,聖旨都下了,如何又將人帶了出去?
難道,是因她適才的肺腑之言?王不再勉強她了?
盛夕鈺還未理出一個頭緒來,福伯派出去的家丁就來回話說,徐將軍與高統領把人押去了城外的樹林——射殺了!
一個不留。
盛夕鈺震驚得掉了手上茶杯,半天沒回過神來。
九叔,您如此,究竟又為何?非要鈺兒背上這麼多的罪孽嗎?王說,他是她的親叔叔,要她於他坦誠相待,可她能嗎?她若稍有差池,便得今天燕國令人的局面,她這在刀口上煎熬的日子,還有多久?
“福伯,你速去將王府中有可換銀兩的東西和財務在這兩日內清算出來。”盛夕鈺低低的吩咐,面色冷靜得可怕。
“是,老奴這就去辦。”福伯恭敬應下,卻又不放心,走了幾步再折回來,問道,“王爺,是王爺最近急需銀兩週轉還是……為何要清算王府中的所有財務?是清算王府的,還是各苑主子的也一起?”
“不,萬不可打擾到各苑主子,將王府的財務一一清算便可。其他的事,莫要多問。”盛夕鈺依然那副死灰復然的神情,冰冷的眸子冷靜得令人生畏,待得片刻再道:
“福伯,書一份府中人物的名冊給我,即刻去辦。”
福伯覺得此次事態嚴重,再次開口詢問,道,“王爺,您又要點算財務,又要看名冊,王爺莫非想,送各位主子離開?王爺,是王有所動作了還是朝中局勢將您牽制了?”
福伯是她當年從涼州帶來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