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往戰恨望去笑罵道:“你這傢伙口沒遮爛,胡言亂語,快給我重重掌十下嘴,否則連我也護你不住。”
白天的目光回到榮淡如身上,死盯著她因探頭俯身以致低胸的禮服敞了開來露出的雪白胸肌,霎時像著了魔似的。
戰恨則呆在當場,知道榮淡如是存心作弄,求助地望向我。
心中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道:“淡如不要胡鬧,送嫁使者等若你的父母,甚至是爺爺、婆婆,須待你下車後才可打罵,禮規怎可廢呢。”
榮淡如故意讓白天的眼睛多享受了一會,才坐直嬌軀道:“白大將改變了主意沒有?”
意帶雙關,確是極盡誘人的能事。
白天虎軀一震,把目光移上榮淡如的俏臉,尷尬地乾咳兩聲,才道:“小姐不愧望月城第一美女,唉!”只顧著唉聲嘆氣,竟忘了向戰恨算帳。
紅顏禍水,果非虛言。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白天身上,看他如何處置我們這送嫁使者團。
白天聳肩道:“這事我也不能作主,不若榮大哥隨我進殿見大王,解釋你們的禮儀,榮大哥意下如何?”
他或者因愛屋及烏而對我特別客氣,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他已知道我是誰,而且極可能是剛才榮淡如咬他耳珠時說的,所以他要大聲叫痛來遮掩榮淡如的語音。
現在他是要先把我誘走,然後下手救出榮淡如和對付其他人。
榮淡如就是麗清留下來應付我的一著厲害棋子,我們糊里糊塗送上門去,給她玩弄於股掌之上。
帝國人的確比黑叉人狡猾得多了。
我向白天恭敬地道:“這個安排好極了,不過!得讓我進行擲帽禮!”白天愕了一愕,我已將帽子拋往天上,同時站了起來,準備跨下騾車。
這是我和戰恨等約定的暗號,帽子觸地的一刻,立即在車底取出武器,和敵人見個真章。
危險的感覺來自後方,我腦中閃過一個清晰無比的映象。
一把窄長的劍,穿簾而出,無聲無息剌向我背心要害。榮淡如確是聰明,看穿了我悉破了他們的把戲,故先下手為強。
“啪!”帽子落在車旁地上,白天的馬蹄前。
我一聲驚天動他的斷喝,響徹全場,接著仰身彈起,一腳踏在由後剌來的劍上,腳尖用力,反身由布簾穿窗人內,剛好落入榮淡如香噴噴、軟綿綿的懷內,頭靠在她香肩上。
榮淡如給我壓得胸肺內的空氣擠掉了大半,悶哼一聲,但騰空出來的纖手早抓著亮光閃閃的匕首,由外側迥手刺來,插往我頸側。
不知是否天生風流,在這等時刻我的注意力仍分了大半到我背脊緊壓下她那充滿彈力的胸脯上,不由暗罵自己。
怒哼一聲,我左手架著了她拿匕首刺來的手腕,右肘重重反撞在她堅實而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骯上。
這絕色美女痛得整個人彎曲收縮,匕首掉往車箱的木板地上。
矛光閃閃。
白天的兩枝大鐵矛,一穿簾,一破壁,由右側刺向我的頸側和腰腎處,力道狂猛,角度位置準確無倫,不愧黑臉手下第一勇將之名。
我摟著榮淡如,一翻身,由座位處掉往地板上,避過敵矛,真希望飛雪能在身旁,我便可以取來大笨矛,以雙矛對他的雙矛,痛快殺他一場,但現在只有車箱底的魔女刃。
外面騾鳴馬嘶,殺聲震天,混亂之極。
車輪轆轆,我猜到定是我方的人以利器剌在騾股上,激發了騾子的狂性,使它們拖著車子橫衝直撞,製造混亂。
“砰!”車門給踢了開來。
這時榮淡如正臉向著我,秀目緊閉,俏臉表情痛苦之極,冷汗直冒,口角滲出了血絲,可見我剛才那一肘之力是何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