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傷痛,氣極恨極,咳了幾下,吐出一口鮮血來。拳頭捏得啦啦作響,顫抖道:“劉澤霖!我要你十倍奉還!……”聲音冷得如一塊塊冰塊叮呤落地。
肖飛悽然一笑道:“算了。習慣了!若不是我雙腿已失,裝聾扮啞。他還留我不到今天!”
肖劍跪在他前邊,突然昂然道:“爸,走,我揹著你找他算帳去!”
肖飛一按肖劍肩頭,一股渾厚雄重地內力傳入肖劍體內。
肖劍吃了一驚,訝然看著肖飛,卻見他輕輕笑著。點頭示意自己靜心。
肖劍沒料到肖飛竟然有這麼一身驚世駭俗的內力,也知道,一旦開始傳功則不能中止,唯有含淚閉目養神。
郭珍也早已感動得兩眼汪汪,伏到了吳鑫胸前。
屋子裡一時熱氣騰騰起來,肖劍身體滾燙起來,上半身已經如燒紅的鐵一般耀眼奪目。
吳鑫知道,肖飛的內力修為實在罕見。或許。當他雙腿失去後,修煉內力是最好的防身方法。體內蓄積的內力隨時有可能予對方致命地一擊;又或者,隨時可以找一個逃脫地機會。肖飛能在如此困境中裝聾扮啞、騙過狡猾的劉澤霖,又潛修內力,實在是當世罕見地才智之人。
半個鐘頭左右,傳功漸漸結束。
肖飛的內力漸漸不繼。形神漸漸萎靡下去,身子似乎虛脫了一般。
吳鑫恰到時機一道真力輸入肖飛體內,替他吊住一口氣。
肖劍緩緩靜下心來,睜開眼時,看到眼前乾瘦枯竭的肖飛,益發熱淚狂湧。
肖飛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眼來,見到吳鑫時,先是一笑,卻隨即露出驚駭莫明地神色來。
幾人都是一驚。
肖飛全身顫抖。緊緊抓住吳鑫的手道:“你可是寒鴉村人。姓吳,農曆八一年五月初三出生?”
吳鑫一奇道:“你怎麼知道?”
肖飛聽了突然仰天長笑道:“好了!好了!老天待我真是不錯啊!竟然能無意間尋獲故人之子。如今死也瞑目了!哈哈哈哈!……”一時高興,又是一陣急喘。
肖劍忙幫他撫摸胸膛緩氣。
吳鑫則訝然看著他,聽他說“故人之子”時,一陣狂喜,激動道:“肖伯伯,你認識我爸爸嗎?”
肖飛細細端詳著吳鑫,好一陣才道:“真像啊!真像!只是比他還要英俊瀟灑啊!他泉下有知,也要含笑啊!我跟你爸爸何止是認識,我們是唯一的真正的朋友。真正地能兩肋插刀的朋友!”
肖劍、郭珍也一奇。
吳鑫更是訝然,脫口而出道:“可是,我爸爸是……”
“你是想說你爸爸是替國家賣命的吧!其實,我又何嘗不是……”肖飛話一出,把幾人都震住。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很多疑惑,我也喘不了幾口氣了,你們聽我慢慢說罷!”肖飛凝然看著幾人出神,大概是理理自己的思緒。
肖劍看著吳鑫,眼神中透出希望。
吳鑫則看著肖劍,有些無奈。自己雖然有起死回生之術,但只能限於體內有旺盛生機潛能之人。逍遙派內息與血脈相通。一旦傳功,傳功者自身內息盡斷,生機全消,等同於生命的終結,已是不能救之身。若肖飛是青壯年的話,或許還有一線可能。但他久經囚禁,身體早已露出衰敗地氣象來,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肖劍知道,肖飛已經無力迴天了,最後一線希望一滅,不由更是傷心。
“話得從我們五人結義開始!……”
吳鑫自然知道這五人是誰。三人都不再說話,靜靜聽他敘說。
“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個小乞丐。小時候,我要飯地時候結識了另外兩個夥伴,一個叫劉澤霖,一個叫江濤。我年齡最大,所以他們叫我大哥。我們三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