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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後,便另有別論,風傳衛青與李廣不合,又道他無容人之心,更有甚者,竟說衛青狼子野心,暗地逼死李廣,以除異黨,將兵權集中於衛氏手中。

衛青那般穩重忠義之將,我絕不會相信此事是他所為,眼看朝堂不寧,矛盾愈演愈烈。

喪禮半月後,戰局逐漸穩定,我便趁晚間用膳之際,屏退了宮人,將衛青之事同他說出。

劉徹只淡淡道,“是姐姐央你求情?”

“是,但不全是。”我如實道。

“朕心中有數,大將軍的為人,朕信得過,你不必擔憂。”

“公道自在人心,只是平陽公主心切,陛下也應該體諒。”我知道不必再過多言語。

“朕的姐姐寡居多年,該是時候了。”劉徹盡是瞭然,遂又用起飯來。

“不如,”我試探道,“陛下促成這一樁美事。”

他放下木箸,“看來天下人皆是看透了。”

“他們感情篤厚,終成美眷也屬自然。”

“你的想法果然大膽,”他眯著眼眸,飲了一口酒道,“不過卻頗有道理,朕會考慮愛妃的提議。”

“謝陛下。”我委婉地笑,心情卻有些激動,原來他們的婚禮,竟是有我的一份功勞在內。

作者有話要說:遲到的中秋祝福,祝大家工作學習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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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自古美人如名將——封狼 。。。

劉徹一連數日,皆留宿椒房殿,我站在宮門前,能看到遠處燈火映天的輝煌。

我知道,他是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百官朝臣,告訴天下百姓,此事絕不會牽連於衛青,且衛氏的地位亦不曾動搖。

衛子夫仍是他最尊貴的皇后,衛家仍是他最器重的權臣。

一面處處提防,一面極力拉攏,這天下便似那一架天平,在不停取捨中,維繫著矛盾的平衡。

李廣自裁謝三軍一事,在平靜中落幕,這位老將的戎馬一生,劃上了並不圓滿的句號。

而朝堂上不滿之言,在半月內,便被另一件轟烈之事,傾覆掩埋,只餘煙燼。

自劉徹常宿椒房之後,衛子夫在後宮重塑母儀之威,我因有天子手諭,才可免去一切繁雜之禮。

盛夏的長秋殿百草方茂,林花謝了春紅,卻有別樣繁華。

衛子夫親設花宴,品佳釀,群芳皆是列席。

午後晴空萬里,暖煦風和,我今日特意屏退了御攆,從永巷散步而行。

初在永巷的日子,已經模糊不堪,忽聽對面一陣吵鬧,若予急走幾步上前,將幾名聚在一起的浣衣女支開,“夫人玉駕,還不速速退下。”

“是你…真的是你!”顫抖的聲音,將我的視線聚集在那粗布藍衣女子身上。

“大膽,對夫人竟不用尊稱。”

我輕輕揮開若予的手臂,撥開人群。

粗衣宮女連忙伏身在地,深深埋頭,“奴婢見過…見過夫人。”

“婉瑩,子闌姑姑如今可好?”我蹲□子,這張淡忘的記憶中的臉,已不再是當初年輕的模樣。

“去年一場大病,子闌姑姑沒能撐得過去。”她眼神裡沒有了尖刻,沒有了潑我冷水時的張揚,有的只是被宮中寂寞時光,磨平了稜角的黯然。

宮女若不得聖諭,便終生孤老宮牆,直到老死的一刻,方能魂歸故鄉。

心裡不輕不重地微微作響,我扶起她,“當日永巷中,你提點之言,猶在耳畔。”

“奴婢不敢,求夫人赦免。”她又一次跪下。

“傳本宮口諭,宮女婉瑩升浣衣房御女,月俸加倍。”

“奴婢不願晉升,只願有生之年能回鄉侍奉高母,夫人金口玉言,求您應允!”她猛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