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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

那個奴隸鞠了一躬,他正準備出去時卡提林納叫住他說:

&ot;你們要好好款待他們。給他們洗腳,擦上香油,給他們穿上餐袍,戴上花冠。&ot;

奴隸又鞠了一躬,走了出去。於是,卡提林納對他的管家說:

&ot;艾帕福爾,馬上給我吩咐下去,叫人把餐桌上剩下來的東西拿掉,放兩條凳子在執政官榻位的對面,我等候著兩位客人。叫這些戲子、樂師和所有的奴隸統統離開大廳,把一切重新佈置一下,以便我們長談,並且再舉行一次歡樂而又痛決的酒宴。&ot;

當管家艾帕福爾把主人的命令傳達下去,那些戲子、樂師和奴隸們離開大廳時,客人們一方面喝著銀杯中泛著泡沫的五十年前的法烈倫陳酒,一方面卻懷著明顯的好奇心,焦急地等待著主人所說的那兩位客人。一會兒,僕人就把他們引進了大廳,他們穿著白色的餐袍,頭上戴著玫瑰花冠。

這就是斯巴達克思和克利克薩斯。

&ot;願神保佑這一家的主人和他的高貴客人,&ot;斯巴達克思說。

&ot;我向你們致敬,&ot;克利克薩斯說。

&ot;最勇敢的斯巴達克思,光榮和榮譽歸於你和你的朋友!&ot;卡提林納站起來歡迎角鬥士,並且回答道。

他拉著斯巴達克思的手,把他拉到他躺過的那張長榻上去。他叫克利克薩斯坐在榮譽榻對面的凳子上,自己則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ot;斯巴達克思,今天晚上你幹嗎不到我家來,跟我這些高貴而又可敬的青年一起吃晚飯呢?&ot;卡提林納指著自己的那批客人對斯巴達克思說。

&ot;哪是不願意?是不能來呀,卡提林納。我不是預先通知過你……我相信你的門房一聲會把我託他轉達給你的話傳達到的。&ot;

&ot;是的,你叫他轉達的不能上我這兒來吃晚飯的話,我已經聽到了。&ot;

&ot;但是你卻不知道我不能來的原因,這是因為我對他是否審慎沒有把握,所以我不能把這-點也託你的門房轉達……我必須到一家角鬥士們常常在那兒聚集的小酒店裡去,跟某些人碰頭。我碰到的那些人,在不幸的角鬥士中間都是威望很高的。&ot;

&ot;原來如此。&ot;那時候,盧齊烏斯&iddot;畢斯季亞插嘴說,在他的口氣裡含有嘲弄的成份。&ot;我們也是角鬥士,我們正在考慮自己的解放,談論著自己的權利,而且準備拿起短劍來保衛這些權利呢!……&ot;

斯巴達克思的臉突然漲紅了,他用拳頭在桌子上敲,同時驟然站起來喊道:

&ot;是的,當然,我對朱庇特所有的雷火起誓!……但願……&ot;但他突然停止自己的叫喊,改變了口氣,也改變了語句和神態,接著說:&ot;但那只有在偉大的神的意志和你們強大的貴族的同意之下,我們這些被壓迫的人才能為了自由拿起武器。&ot;

&ot;這個角鬥士的聲音可真不小!真象公牛叫!&ot;昏昏欲睡的古裡奧,一會兒把他的完頭歪到右肩,一會兒又歪到左肩,嘟嘟噥噥地說。

&ot;這副高傲的樣子恐伯只有幸福的獨裁者盧齊烏斯&iddot;考爾涅裡馬斯&iddot;蘇拉才有,&ot;凱烏斯&iddot;安東尼接著說。

卡提林納知道這些嘲諷的攻擊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就命令奴隸重給客人們斟上法烈倫酒,接著站起來說:

&ot;高貴的羅馬貴族們,具有偉大的靈魂,理應儘量享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