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老太爺在這一天就讓幾人如坐針氈,如果真的在這住上半把個月,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這過年?那怎麼行!」吳淞下意識反對。
他子女都在北城,大過年的當然要回自己家才行。
「反正你家老大老二都在部隊,你回去還不是一個人。」盧松也跟著幫腔:「在這還能每天和我們下下棋,老段的象棋下得不錯。」
說完,還轉頭問段衛國:「老段你說是不是?」
嘶--
曲仲小心地瞄了兩眼段衛國,生怕他下一秒就出言挽留。
而且……聽盧松這口氣,是打算在雲山村過年……
段衛國明
顯沒能接受到曲仲的暗示,立馬笑著點了好幾下頭:「沒錯,我家裡還有副新象棋,整好拿出來用用。」
曲仲:「……」
「看吧……我瞧瞧孩子們怎麼說。」吳淞想了想,還是鬆了口。
盧俊端著滿滿一筐子柿餅走到曲仲身邊,小聲和他嘀咕:「要不,我們幾個出去旅遊躲躲吧。」
「呵呵!」曲仲回他。
夏州嘿嘿笑了下,突然就高聲喊道:「盧爺爺,盧俊說過年他要出門旅遊去。」
「哪有,我開玩笑的。」盧俊驚慌解釋。
還好院子裡的幾個老爺子沒人當真,大家只是笑了笑,就把這話當成了玩笑話。
曲仲涼涼看了眼夏州,突然出聲:「前幾天我外公說要邀請夏爺爺來家裡過年,你以為你能回家?」
夏州:「……」
咚咚咚--
大門突然想起一陣敲擊的聲音,聽這沉悶的響聲應該不是用手所敲。
曲仲手上沾了不少糖霜,只能抬抬下顎示意夏州去開門。
大門剛一開啟,夏州連人都沒看清,就被推到了一邊。
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嘩啦啦地衝進了前院,帶頭的是一個上了些年紀的中年人。
曲仲只瞧了一眼就發現此人和昨天被抓的那個中年人有幾分神似,那人惡狠狠地盯著院子裡的人,猖狂地大喊:「昨天是誰報警抓了我弟弟。」
果然和昨天那群人有關係。
院子裡的幾人都見過不少大場面,全勝利幾人動都沒動,依然悠閒地晃悠著搖椅。
唯一有些慌張地段衛國因為腿腳不便,也只能坐在椅子上幹著急,曲仲慢慢起身沖張朝紅說道:「外婆,你和姨婆去幫我燒點開水。」
兩人慌裡慌張地攜手進了客廳,剩下一院子的男人。
中年人沒有阻止曲仲,反而越發得意起來。
「就是你小子吧。」
「所以呢?」曲仲拍拍手掌,不慌不忙地反問:「是我報的警,所以你打算要幹什麼呢?」
「喲,小子挺狂啊。」中年人笑著,還轉頭看了眼
旁邊跟著來的幾人。
幾人說話間,一個杵著柺棍的老年婦女越過幾人走了過來,顫顫巍巍地指著曲仲就罵:「好歹是隔壁村的,你竟然這麼狠報警,果然是外村狗咬本村人。」
「所以呢?」曲仲又問。
老婦人冷哼道:「快去警局撤銷報案,要不然我明天就找人毀了你的果園。」
石頭蟲是同州人很多年前對穿山甲的一種別稱,那時候國家還沒把穿山甲列為保護動物,深山裡到處都有捕獵的人。
曲仲一聽這老婦人這麼說,就知道她腦子裡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寶貝兒子已經觸犯了法律的事,這是還想著要他私下解決協商。
「撤什麼案,他都犯法了你們知不知道。」夏州揉著撞疼的肩膀,氣憤地大喊。
「你不報案他怎麼可能被抓。」中年人橫了夏州一眼,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