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下這些疤痕提醒我時時刻刻記得曾經遭受過的痛苦。」任芸的聲音一頓,緊接著說道:「可我不想孩子們背負著恨意生活一輩子。」
她想報仇……卻又害怕毀了兩個孩子的人生。
畢竟……那人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面前這個女子在做著艱難的決定,痛苦和掙扎寫滿臉頰。
曲仲看著看著,腦中卻想起了段正蓮和她的親生母親崔婷。
一個生下來直接拋棄了他,一個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媽心裡卻從沒當他是自己的孩子。
還有早逝的生父,那個或許早就忘記了他存在的曲開成。
世界上的人各不相同,對待孩子的態度也多種多樣,或許有極少的人不配做父母。
但……大多數的都應該和任芸一樣,全心都是為了孩子們考慮。
這才應該是真正媽媽這個詞的樣子吧!
曲仲長長吐出口氣,等她哭聲漸停後說道:「我開點藥膏給你祛疤,至於這些事……任阿姨你決定吧。」
其實……
這些事或許付研學早就知道也不一定,就那個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發現。
但……何必去說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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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更
祛疤膏短時間內只能減輕疤痕的痕跡卻不能完全消除, 要想淡化得不明顯,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而且是不可能完全消除到看不的程度,這裡面關乎著細胞重生的問題, 屬於逆天的範疇。
如果他真拿出這樣的膏藥,下一秒他就會出現在各國歷史書本上,甚至死後也能成為人類醫學史的奠基人。
把最好的結果和任芸說了下, 沒想到她反而顯得很高興。
對方表示, 疤痕留下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既能不讓別人看出端倪,自己抬手就能銘記過去。
曲仲:「……」
好吧,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 曲仲也就省了一番口舌,找了張紙記下她的地址,打算做好藥膏之後給對方寄去。
就在他埋頭記錄時, 任芸突然舉起自己的右手從無名指退下個戒指放到了桌面上:「曲老闆, 這就當我的診費吧。」
說著, 食指按住戒指往前推了推。
「行!」曲仲抬頭瞟了眼那枚個頭不小的鑽戒, 連句客套的話都沒說。
那戒指白金的指環磨損不小,一看就是常年累月戴了很多年沒離手, 戒指取下來時手指上還留下圈明顯的痕跡。
能讓她戴了這麼多年捨不得摘下,多半是當年的結婚戒指。
身後的廖曄雲微微吃了一驚,心頭升起一絲淡淡的失望。
他以為曲仲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剛剛曲仲的那一瞥讓他心裡瞬間咯噔一聲。
隨後他心頭嘲笑了自己幾聲, 又不是朋友,找人看病付診費是天經地義的事,偏偏就他自己想得太多。
曲仲忽地搖頭輕笑, 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胡思亂想。
「這麼貴重的結婚戒指,我可沒錢找零。」
「這戒指已經對我失去了意義,雖然是我父親所贈,但痛苦回憶也多。」任芸鄭重地說著。
「那行,我就把戒指留在這,等哪天你想找回去了,讓付研學帶著好酒來換。」曲仲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