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給你把把脈!”
姚素素就是為了騙過顧瀟,才故意壓低了嗓音,哪裡敢讓尤婆婆檢視,便道“我不過是受了些風寒,所以才嗓子不好,不礙事的。倒是這位肖公子,念他救父心切,所以我才帶他來這裡,婆婆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們小輩一般見識?”
尤婆婆活了這麼些年,一看兩人的情況便心裡有譜了。白天才聽自己的乖孫在這裡抱怨姚素素為了舊情人,故意帶他出去玩,結果是去幫人家驅趕狼群的。沒想到晚上姚素素就帶了這麼個人過來偷雪魚,看來這就是那位舊情人了。她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覺得這個人比自己的乖孫好在哪裡,只是看著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似的。
想著想著尤婆婆又忍不住怪起姚素素來,這麼多年眼看著自己的乖孫一步步迷足深陷,這姚素素雖說有拒絕過,但是又不幹不脆的。在她看來,要麼姚素素乾脆地與往事一刀兩斷,要麼乾脆地與自己的孫子涇渭分明,免得不喜歡人家又來禍害別人,白白惹來自家乖孫的情傷。她就這麼一個孫子,可不能就這麼耽誤在姚素素身上。谷中還有多少好女兒等著孫子挑選呢,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將此事解決掉。
計從心來,尤婆婆便道,“今天你們倆都先給我滾回去,明天過了酉時再來找我。”
二人連忙告辭,轉身欲離開。
尤婆婆喊道,“站住!”
姚素素轉身,“婆婆還有何吩咐?”
尤婆婆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把那個瓦罐給我留下,明天我再給你們。”
姚素素只能頗不甘心地放下瓦罐,原本還想著趁亂帶走雪魚呢。
回程時,顧瀟臉上也終於有了喜色,雖然不知道為何尤婆婆一定要他們明天過來拿,但是既然尤婆婆都同意了,想必雪魚的事情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而姚素素則覺得尤婆婆說不定要為難他們,雖然平日裡尤婆婆是個很好講話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但是,雪魚是她的珍寶,多少人求而不得,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給他們?越想她心裡越覺得不對,但是見到顧瀟嘴角的笑意,多餘的話她也不好開口講明,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再見機行事吧。
……
在哪裡呢?
那個東西到底在哪裡呢?
啊,終於找到了。
尤婆婆捏著瓶身,心裡有點猶豫,到底是用還是不用呢?
當年她的母親做出這種“相思難解”,自己卻沒有用上,總共就兩瓶,但是她記得自己的姐姐離家出走的時候帶走了一瓶。如今這世上也不過就這一瓶了。
“相思難解”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一半是毒一半是藥。每瓶兩粒,單獨服用其實沒什麼用,但是兩人各自服下一顆後,就會產生春。藥的效果,甚至出現幻覺,讓人慾。火。焚身,除了行周公之禮,無藥可解。若是相愛的男女,結合後會終生愛著彼此忠於彼此,從此心意相通,恩愛纏綿自不必說。但若是不相愛的男女,結合後則會身中奇毒,初時不顯,日後便會出現,只是症狀可大可小,若是生下子女,要麼胎兒畸形,要麼身有隱疾。
尤婆婆向來見不得姚素素一副明明愛著別人,卻總是藉口為了對方好配不上對方諸如此類的理由而逃避,如今看來是要下狠藥了。
她事先已經將藥放在茶水中融掉了,一共準備了三盞茶,其中一盞茶是沒有加料的。
為了防止邵琪來搗亂,她事先已經特地命人在邵琪的飲食中放了迷藥,如此一來,他不睡個一兩天是醒不過來了。
等到姚素素和顧瀟二人到了的時候,她將一杯藥茶端給了顧瀟,將普通的茶水端給了姚素素,眼見著顧瀟喝了那杯茶,她才將姚素素喊回屋內,“丫頭,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