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後我這才明白,由於下滑的速度太快,而且冰道有一定的弧度,在突然遇到寬敞的空間後,後尾被甩到一旁,不再以一條直線前進,恰巧前進的道路中間有根粗大的冰柱,我們才幸運地掛在了冰柱子上,剛才幾聲慘叫,是恰好正面撞擊冰柱的幾名戰士的叫聲。
大家鎮定了一下情緒,勉強爬起來,把中間正面撞擊冰柱的三名戰士身上的繩子解開,發現實在撞得不輕,特別最中間迎面撞上去的那位戰士,已經昏厥了,頭上血流不止。席苗趕緊過來給他上藥、包紮,但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大家都聚攏過來,發現三名戰士除了傷情最重的被撞昏外,另外兩名胳膊上的骨頭也有骨折的危險,還有幾個人雖然沒有撞在冰柱子上,但在下滑的路上被來回撞在冰壁上,也有輕重不等的傷情。
絡腮鬍氣得大罵:“媽的,怎麼搞的,你們怎麼領路的,這麼陡峭的坡怎麼會看不見,直接就摔下去。”
珍姨走過來,說:“行了,大喇叭,別叫喚了,這事誰也想不到,我們三人正走著,沒想到腳下同時一空,直接就摔了下去,大家一個連一個,這才滑到這裡,誰也不想這樣。”
胡教授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被拽著稀裡糊塗摔下來,雖然沒有直接撞到冰柱子上,也摔得不輕,躺在一邊臉色蒼白。
我爬過去,問他:“教授,教授,你不要緊吧?”
胡教授呻吟了一聲,半晌沒有回話,我又問了一遍,他才勉強睜開眼睛,笑了笑:“沒,沒事,就是心跳太快,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想他肯定是年老體衰,心臟功能出了些問題,這一路嘰裡咕嚕滾下來,老頭有些吃不消,就擔心他可能撐不住。
胡教授看了看我,輕聲說:“虎,虎子,我沒事。”
我說:“教授,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地方嗎?冰山中間怎麼會有這麼長深的洞穴,冰裡面難道不是被凍得結結實實的嗎?”
胡教授喘息著,小聲說:“正常情況下,冰山中很難形成溶洞,就是有些空間也不會形成這樣的規模,這一定是座非常奇怪的冰山,或者是有人故意製造出這樣的冰山。”
製造冰山,我有些沒明白鬍教授的意思,冰山這樣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制造的出來?
還沒等我繼續問胡教授問題,就聽見有人又喊叫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有五六把手電在前面胡亂地照著,幾個人正站在那裡伸頭往下看。
我不明白怎麼回事,急忙爬起來也跟過去瞧仔細,來到近前才發現,原來這是一處冰崖,下面深不見底,就在我們被擋住的冰柱往前不到三十米,就是一處絕壁懸崖,如果剛才不是恰巧有根冰柱擋住了去路,我們這幾十號人恐怕全部一個不拉地都得掉下去,看到這裡,我不禁後脊背直冒涼氣。
絡腮鬍、珍姨和席苗也帶著人過來察看地形,他們看到眼前這個深不見底的懸崖也都變了臉色。
絡腮鬍一吐舌頭,說:“媽的,什麼東西,怎麼會在冰山內部有這樣的懸崖,這要掉下去還不得摔得粉碎。剛才幸虧掛在了冰柱上,不然咱們這些人全都得下了餃子。”
珍姨沒說話,只是從腰間抽出一把發令槍,“啪”打出一發曳光彈,頓時,整個冰洞被刺目的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我立刻閉上了眼,過了好幾秒鐘才慢慢重新睜開眼睛,打量眼前的冰山世界。
在刺目的曳光彈的照耀下,我們驚訝地發現,眼前是個巨大的冰洞,下面非常深,根本看不到底,而且有股股涼氣從下面冒上來,冰洞呈不太規則的橢圓形,長半徑不低於一百米,短半徑不低於八十米,我們下來的冰道恰好就在冰洞這邊戛然而止,好像這個冰道就是專門為了運輸什麼物體進入冰洞而設計的滑道,我們不過是誤入了運輸貨物的滑道,誤打誤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