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連連用袖子捂著口鼻,沒有心思再去敲打慕不盡,她生的女兒真是夠丟人的!
“送九公主即可前往昭罪寺戴發修行,直到陳子昂回京再說後面的事情!”
沈皇后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李楚楚服用了自己做的解毒丸,很快就散了餘毒,臉色也不像剛才那樣病態的潮紅。
慕不盡走在最前面,李楚楚甩開了內宦的手,“本公主自己會走!不就是去昭罪寺修行一陣子麼,那就去!”
她追上了慕不盡的步伐,問:“你不是沈皇后的人麼?為什麼幾次三番的幫我。”
慕不盡玩味似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漆黑如夜,只一眼就能洞穿所有的深淵。
“雜家只是見不得美人遲暮,或是美人受苦,公主無需多想。”
李楚楚上前兩步,咬了咬唇,說道:“在我面前不要自稱雜家,我不會當你是太監就低看你一眼,你跟其他人都是一樣的,身不由已才進宮。我....身世也坎坷,論在這宮裡的地位,還不如督主,但是得督主三番五次搭救,我當你是朋友。”
慕不盡沉思了一會兒,旋即爽朗一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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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后急匆匆地去御書房求見了天子,將今日在明珠臺發生的事情盡數告訴了他,李庸大怒,當即差人將三皇子也關了起來,至於他還沒有上的官,直接剝削掉。
李庸是個寬以待己,嚴以律人的人,他自己可以搞兄嫂亂倫,但是他的孩子絕對不可以。
況且,雖然李楚楚不是他親生,但也是大周的九公主,這麼多年了,傳出去不是讓人恥笑麼?
可苦了許貴妃,這顆棋還沒有下下去,就被人算計死了,她不由得轉過頭來恨上了李音。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許貴妃帶了三個嬤嬤居高臨下的站在李音床榻邊。
她服了止瀉的藥,但是沒有用,身上還是疼,肚子還是會照樣不受控制的拉,她宮裡伺候的人現在都很嫌棄她,只不過面上不說罷了,就連自己的生母,沈皇后,對她近日都是不聞不問,更別提那從未正眼看過她幾次的天子了。
李音眼眶包著淚,“貴妃娘娘!打狗還要看主人的,本公主可是皇后唯一的女兒,你打了我,就是打皇后的臉!我一會兒就要去坤寧宮,給母后好好說說你這惡毒的女人,嗚嗚嗚——”
許貴妃看著她這樣子就心煩,“閉嘴!你母后要是真的管你,不會本宮來了這麼久都不派人來知會一聲吧?你現在就是自作自受,活該得個怪病,噁心死人了。本宮以前是不知道你這麼能耐,還能與我兒都勾搭上了,要去害那九公主,結果呢?!這件事情裡面,有誰落了好處?我兒被幽緊,下次出來不知道得等到多久!都怪你這個賤人,容嬤嬤!來,繼續打,打到她這張嘴哭不出來為止!”
許貴妃也是氣得狠了,李沐子的身體是她好不容易差人調理好的,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間,蓄勢待發,他身子骨孱弱沒辦法像太子他們那樣只南征北伐,那就去內閣,去當文官,那個巔峰位置,誰不想爭一爭?
唯獨李音這個變數,還有多半是皇后在背後授意。
“別打了——”
“別打了——我不哭了還不成嗎?貴妃娘娘,都是我的不好,我一定回頭跟母后好好說說,讓她把三哥哥儘快放出來,好不好?求您了!”
許貴妃看著李音這落魄的模樣,擺了擺手,冷冷道:“記住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