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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報就先得買報,你明天打算賣掉多少報。

就在我們這裡登記買多少報,然後交錢。

明天下午到這裡來領報,我看您歲數也不小了,腿腳大概也不利落。

能早來一刻是一刻,賣報打的就是個時間差。

你比人家能早上貨半小時,也許就能多賣出100份報。。。。。。面對小姐的諄諄教導,她頻頻點頭,人不可貌相真是一句真理,從猩紅滴血的嘴唇裡,吐出的都是金玉良言。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沈若魚摩拳擦掌,預備掙個開門紅。

到了下午,正打算衝出家門的那一瞬,電話鈴突然響了。

一個人在家,電話線就是延長的神經纖維。

她立即撲向電話。

我是簡方寧。

沈若魚,你家的電話號碼還真沒變呵,我本來只是想試試,沒想到一撥就通了。

是你啊方寧。

電話號碼沒變可不是什麼好事,它說明我們家的住房條件一直沒有改善,離到達小康還遠著呢。

嗨,你看我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你大老遠地打了長途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好了。

這個電話已經不是長途了,我已經轉業到你所在的這個城市。

這太好了。

可我記得你不是這個城市的人啊?潘崗是啊。

嫁雞隨雞。

還是那個潘崗!你怎麼還沒離婚啊?若魚,你這個烏鴉嘴。

我知道你看不起潘崗,可他是個奸人。

要知道是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不是天下奸人終成眷屬。

我不跟你爭了,好在以後我們同在一片藍天下,有無數可以爭執的機會。

告訴你我的工作地址,一所特殊的醫院。

不要故弄玄虛,方寧。

醫院只有大和小的區別,沒有什麼特殊的。

你這話,唬唬外行還行,要知道我也當過醫師。

若魚,我當這個院長,一點底也沒有。

也許我會在半夜把你吵醒,跟你訴苦,先說好了,不許煩啊。

我不會煩。

我現在一天就巴著這個世界上多幾個打仗或是地震的地方,像迎頭潑一盆冷水,讓我精神振作。

聽一個漂亮的女人訴苦,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打電話來都可以,哪怕是我和先生正在睡覺,我也會把他推開,聽你鳴冤叫屈。。。。。。謝謝你,若魚。

我們已經認識了20年,這算好,就像窖藏的女兒紅。

我們不用嘮嘮叨叨地從頭說起,只聽一個話頭,就可以揪到尾巴。

人在30歲以後,大概再也交不到最好的朋友了,就像女人過了最佳年齡,生的多半是怪胎。

哦,忘了問你,到底分到一個什麼醫院去了?張口閉口是女人和生育,該不是婦產醫院吧?若魚,你把電話拿穩一點,不要讓聽筒掉下來砸了你的腳面。

我分到一家戒毒醫院,當院長。

沈若魚說,喔,方寧。

我明白了,不就是和那種以前叫作鴉片現在叫作嗎啡和海洛因的玩藝作鬥爭麼?你打算作一個女林則徐?在某種程度上講,比林則徐還困難。

他只是把鴉片燒掉,而我們要把那些吸鴉片的大煙鬼挽救過來。

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大煙鬼,他們是不是長得很可怕?一句話形容不了。

我剛開始進入這個醫院,一切從零開始。

我想這是天下最奇特的醫院,不過你從部隊一下來,就給你一個院長乾乾,還挺信任你的。

這是一所很小的醫院,院長其實和一個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