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情,對李善成提醒道:“既然他們要動,你更要當心點,他們肯定做夢都想著拉你下來。”
李善成滿不在乎,“呵,就憑他們?我不在了還有你,哪裡輪得到庶出的小子,痴人說夢話。”
站起身推開窗戶,李善成望著西邊陰森笑著,“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第五十章
“太子殿下在嗎?”門外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巴童低聲說了在,門便被叩響,“殿下,老奴錢國安求見。”
李家兄弟交換個眼神,李善成撣撣浮塵,沉聲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來人面龐白淨,一身女氣,斜襟上紋著四爪青蟒,正是掌印太監錢國安。
錢國安邁著碎步快走近福了福身,“老奴錢國安叩見各位主子。”
李善成虛虛扶了把錢國安,“錢公公怎麼來了?”
“陛下命老奴來尋您去御書房呢。”
“哦?父皇有什麼事嗎?”
“這老奴不清楚呀,”錢國安媚笑,攤了攤手,“您去了便知。”
“我先去見父皇,鴻兒你替我送送鄭將軍和鄭大人。”對著李善鴻囑咐道,李善成向外走去,錢國安小跑跟在他後頭,兩人很快走遠。
“來的還真快啊,”李善鴻嘖嘖,“趙家這棄車保帥是下狠手了吧?”
“可不是,但凡有風頭的全給捅了,元氣大傷,”鄭書畢譏笑,“不捅死的更多,難為他們有點腦子曉得取捨。”
鄭將軍敲敲鄭書畢的腦袋,“趙家那群蠢貨哪裡有這般遠見,你真看得起他們。”
“那是誰的意思?能使喚得動他們?”李善鴻問。
“是趙綏稜,”見倆小年輕一臉不解,鄭將軍解釋道:“趙家上一代也是從布衣爬上來的,大當家趙老先生是個有才的,當初洪城水患便是他領頭治好的,太祖十分器重他,還娶了他胞妹扶做皇后,就是趙太后。父親是重臣姨母是國母,可惜啊趙老先生幾個兒子就是不爭氣的,仗著祖上得寵吃喝嫖賭囂張跋扈,活生生把趙老先生氣死了,他生前唯一帶在身邊的孩子就是趙綏稜;趙綏稜跟在趙老先生身旁多年耳濡目染,雖是女兒家可學識都是一頂一的厲害。趙老先生去了以後,趙家派系在朝堂上的見解,多半是出自她手。就拿二十三年前皇城瘟疫一事來說吧,最快找出病源隔離剋制的就是她。”
“趙綏稜?”李善鴻念著這三個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鄭將軍嘆氣,“同樣是鄭家的女兒,趙貴妃就只知道聽從兄長教唆,若是她有趙綏稜的一半聰慧……不提也罷。”
李善鴻想到那個永遠只會柔弱依靠著父皇的女子,淚懸欲泣我見猶憐,心裡不是滋味兒。趙貴妃的確是個沒主見的,不過她從未在他們面前放肆,連小小昭儀受寵時都忍不住炫耀,而趙貴妃並無一次如此。
她可能的確不聰慧,至少心性也算不上壞。
“真好奇這趙綏稜是怎麼樣一個奇女子。”鄭書畢感嘆道,那年的瘟疫他記憶猶新,病發兇猛傳染極快,繁華的皇城一度日間閉戶,每日都需灌藥防止,到後來平常的草藥都幾乎是拔光了,可還是不停地有人染上死去,當真是屍橫遍野民不聊生。
“我進宮時遇到趙綏稜了,”李善鴻說,“趙娘子是不是?”
“她不是一直在寒山嗎?”鄭將軍皺眉,“我已經十來年沒見過她了。”
“難不成是尼姑?”鄭書畢好奇地問,鄭將軍斜他一眼,“大約在二十一年前,趙綏稜身染重病,趙太后送她尋訪名醫,一治就是八九年,治的還是半死不活的,說是需要靜養,趙太后離宮搬到寒山多半也是為的她。”
“還真是鄭家的寶貝啊。”鄭書畢咋舌。
李善鴻想到趙娘子眉宇間的鬱氣,“可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