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戰士對技能的運用十分知機和巧妙,她一直將這個技能隱藏到了現在,結果顯而易見。
蛇發者趴在地上。沒能爬起來,但是敵人的攻擊並沒有放鬆,在尖嘯聲響起前,修利文已經感覺到了針刺一般地危險。他忍痛朝一邊滾了幾公尺,尚未露面的亞馬遜女戰士似乎早就預判到他還有閃躲能力般。投擲出來的標槍以連珠的方式貫穿了地面,最後一支爆裂成幾朵焰花,要不是修利文地傷勢比想象中更輕,早就被炸傷。
此刻。沾了焰花的草木,如同澆上了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被夜風一吹,頓時照亮了這一片的樹林。修利文按著左肋站起來,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受傷的地方很快就停止流血,並有結痂地跡象。
對方的攻擊停止了,這在修利文的意料當中,那傢伙一下子使出了這麼多技能。除非是大師級的人物。否則不可能不緩口氣。反過來說,自己翻盤地時間到了。
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賽巴斯安娜用火炬驅趕著源源不絕聚集起來的飛蟲們,一旦她有所鬆懈,立刻就會散開尋找其它目標,這讓賽巴斯安娜不得不將精力都耗費在它們身上。幸好那名巫醫不明白賽巴斯安娜的真實身份,對於她的活躍,只能判斷為野蠻人的體質比尋常人要好得多。令他為難的是,這些蟲子不太聰明,因此才容易驅策,但也因此受到本能的影響,一旦確定了目標,就很難改變,呼朋引伴地攻擊同一個目標。
在賽巴斯安娜停止攻擊和死亡前,想要讓蟲子們分開另尋目標是不太可能了,唯今之計,只有不斷增加蟲子的數量,儘速將這個女野蠻人幹掉。
修利文再一次朝蟲子出沒地方向衝鋒,這一次再沒有突如其來地標槍攻擊了,他的耳中只有風中熊熊燃燒地火焰,樹幹在燃燒時迸裂,以及兩名刺客激烈攻防的聲音。
當那些火光和交錯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時,來自先知之眼的毫無徵兆的直覺再一次出現,修利文扭過頭看向右側,在朦朧的灌木叢陰影中,似乎有什麼人藏在那裡。下一刻,從那兒飛出的蟲子證明了他的猜想。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修利文的出現,在蟲子孵化後,立刻朝樹林深處移動。
他十分冷靜地按照預定的道路撤退,忽然感到腳下有些異樣。他垂下視線,三道黑影猛然彈了起來,另外兩條則朝自己的腳踝撲過來。他在閃躲中被樹根絆了一下,立刻滾倒一邊,此時才看清楚,原來那些黑影是一條條銀灰色的毒蛇。
五條毒蛇一擊不中,立刻吐著分叉的蛇芯緊逼上來。巫醫飛快從身上取出驅蛇藥灑向這些毒蛇,但令他意外的是,這些毒蛇根本沒有半點遲疑和不適。
這些毒蛇雖然具有蛇的特質和毒液,但實際上,本質卻僅僅是蛇發者的頭髮而已。
這一錯愕,最前方的一條毒蛇頓時又撲了上來,巫醫閃電般伸出手。準確地掐住了蛇的脖子,用力一捏,毒蛇頓時在噴出一灘毒液後恢復成髮絲。幻術?巫醫想著,正準備用同樣地方法對付剩下的毒蛇,卻見到被毒液彌蓋的草叢散發出刺鼻的味道,迅速發黑灰化。
不對,這是什麼東西?幻術根本不可能造成這種第三方的實質性傷害。
巫醫駭然後退,下一刻,一個瘦小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男孩撥開擋在身前的闊葉。如同幽靈一般走了出來。
“那麼……是你把那些蟲子招回來然後投降,還是讓我在這裡幹掉你?”他用清麗而高傲的聲音問道。
現在兩人之間地距離,即便修利文不用魔眼,也已經能夠將這個巫醫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在書本和他人的描述中,已經看過聽過多次,但是真正和巫醫面對面還是第一次。那看似骨瘦嶙峋,實際比任何人都要健康的身體,那畫上七隻眼睛的橢長形面具和漂亮的飛羽頭飾,無比鮮活地呈現在男孩的眼中,讓他感到一種與眾不同的野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