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姿勢。她審視自己地靈魂,結果,一種逐漸奔騰起來的野性在身體的每一個微小處盪漾起來。
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冰冷。
重要的,也不是人情冷暖,不是性愛歡愉,不是所有於塵世中產生的理所當然的浮華和腐化。
女人猛然睜開了眼睛,在這一剎那,眼前一無所有的世界,宛如開天闢地般,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也或許那不過是錯覺,但她如今依循而行動的,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本能。
靈魂在耳語:就是那裡!
瑪利亞如同火箭般彈射出去,身體內部猛然湧起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在隔絕多年後,以一種迅猛的姿態燃燒著。
這種飛翔的感覺……瑪利亞的眼睛眯了起來,滑過銳利的光芒,重要的東西,想起來了。
在這迅如疾隼的衝刺中,眼前猛然一暗,宛如自己衝進了前方那一閃而逝的影子中。隨即,眼前又大放光明,瑪利亞看清周圍的物事。猛然睜大了眼睛。
映入她地眼簾中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平方的房間,正對著她的大牆上,貼滿了如同瓷磚一般的畫框,每個畫框中都鑲嵌著一張人面畫。因為沒有頭髮,沒有臉龐。只有五官,因此也完全分辨不出男女。那些五官在具體的細節處也是各不相同地,不過大體上有著類似的輪廓,就好像長得彼此相似的兄弟姐妹一般。
人臉有些睜開眼睛,似乎在眺望,似乎在自省,有些閉著眼睛,宛如沉思或睡眠。不過,當瑪利亞剎住腳步的時候。猛然齊齊朝她望來。
竟然是活的!瑪利亞的心底沒來由生出一股寒氣,那些盯著自己的五官構成一種詭異的氛圍,將她擊退了兩步。
瑪利亞抽著氣。機警地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四周,卻發現這個房間根本沒有用於進出地門口,給人一種獨立封閉的感覺,像是監獄或者秘所之類。
莫非是透過空間法術,將這個房間和之前那個異常寬闊的空間連繫起來?這樣地話,自己看到的那個影子就是門口吧。說不定,並不需要走那麼遠,也不一定要走對方位,只要用某種特殊的方法。就能在寬闊的空間各處找到那個影子。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那個地方才刻意做得如此空曠寬闊呢。
可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刻意做成這種樣子?瑪利亞絲毫沒有頭緒,但是女妖塔裡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就算一輩子都生活在這裡的人,也沒有聽說過有誰完全掌握了這個地方的構造。
而且,瑪利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看到那個影子的,而且,自己於本能中展現出來的行動力雖然有種強烈地熟悉感。但是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還是讓自己在回過神來後大吃一驚。
現在,她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無論是自己的靈魂,還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曾經以為的那個自己,竟然全然是一種假象,而完全將自己欺瞞起來。
這麼想著,她猛然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將輕薄的睡裙破布絞成了麻花繩。雙手以一種隨時能夠絞殺某個人的動作持著。渾身散發出以往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警戒感。
“哦?竟然來了一位客人……真是稀奇,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人進來過了呢。”清亮的女聲有條不紊地傳來。讓人一聽,彷彿就能體會到這個人深深烙印在靈魂中的整然有序和淡然鎮定。
五官們齊刷刷轉向聲音地來處,瑪利亞也也將視線移了過去。
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那個女人身穿白色長袍,臉上架著一副眼睛,以一種冷靜理智的目光盯著自己。
在那柔和卻冰冷的笑意下,似乎燃燒著一股狂熱。
瑪利亞一瞬間就明白了來者的身份,雖然沒有見過多少次,而且見面時,也只是偶爾的驚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