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慕容元青說道。
李一飛頓生敬意,他雖然不是那個年代的人,但參軍的時候,曾經讀過一些封存的檔案,其中就有馮家百人擋萬人的資料,這是詳實的史資料,說的是抗日戰爭期間,馮家是西蜀的一個大家族,為支援抗日,由族人組成百人團,殺到前線,守住了一場很關鍵的戰役,只是……那場戰爭馮家百人死傷殆盡,壯烈無比,十人九死,剩下的一人也多為負傷,同時,殲滅了敵人上千人,阻止了敵人的繼續進攻,守住了戰線。
這還只是馮家數件可歌可泣的故事中的一件,馮家乃是武林世家,家傳絕學數種,綿延數百年,滿門忠烈,如果算上馮家的附屬,可能那幾十年裡,馮家犧牲了幾千人,不分男女老幼,直到這個家族再沒幾個人可以犧牲,馮家也成了史書上的一個記載。
李一飛還讀過一封馮式家書,當時是全連讀這封家書,整個連隊的戰士全哭的跟淚人似的,不是這些小夥子不堅強,而是隨著家書,他們能感受到當初那種絕境之中,那種艱難的環境裡,那些抗戰烈士們保家衛國的決心,那種慷慨赴死,義無反顧的英勇。
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甚至看起來有些兇的老人,竟然是馮家之人,看起來,對方並不是馮家後人,而是當年那些馮家人中的一個。
李一飛肅然起敬,腰板繃的筆直,朝這位老者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時,他背誦起了曾經讀過的那封家書,一共兩封,寥寥數言,卻讓人眼含熱淚。
“因為戰區全面戰爭之關係,及本身之責任,均須過河與敵一拼,現已決定於今晚往襄河東岸進發,到河東後,如能與兩師取得聯絡,即率兩部與馬師不顧一切,向北進之敵死拼。若與兩師取不上聯絡,即帶馬師之三個團,奔著我們最終之目標(死)往北邁進。無論作好作壞,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後公私均得請我弟負責。由現在起,以後或暫別、永離,不得而知,專此布達。”
李一飛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這只是家書中的一半,還有一半,是同戰友說的,更讓人熱淚盈眶:“看最近之情況,敵人或要再來碰一下釘子。只要敵來犯,兄即到河東與弟等共同去犧牲。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為其死,毫無其他辦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決心,我們國家及我五千年史之民族,決不至亡於區區三島倭奴之手。為國家民族死之決心,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
“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
最後一句,李一飛還記得整個連隊沒有人不哭,哪怕當時的戰友們已經見過戰火,經過一些洗禮,依舊讓他們忍不住垂泣。
讀到最後一字,李一飛再次朝老人敬軍禮。
家書是馮家之人所書,坐著的老人緩緩站起來,朝李一飛回了一個軍禮,說道:“謝謝還有人記得!”
“從未忘記!”李一飛堅定的回道。
這種情緒一旦被勾起,饒是車裡的人都是絕世強者,也難以平靜,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整個車裡真氣縱橫,方圓幾十米路過的人都感覺到莫名的壓力,心底生出一股恐懼的感覺,甚至連溫暖的陽光都成了寒冷的氣息,所以很多人都是加快腳步,離開這裡。
這當然不是車內一眾高手希望的,他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讓李一飛記起數十年前的往事,而是另有事情,所以,姚靈芙站起來,拉住李一飛,說道:“都坐下說,老馮你也是,今兒這車裡,就沒有普通人,別說咱們這些老傢伙,你看小李這些年為國家做的事,也夠難得的了。”
李一飛扶著老人坐下,笑道:“和你們比,我那點事都不值得一提。”
再看第三位老者,乃是一名女性,看外貌要比姚靈芙要年長一些,臉上的皺紋也很多,慕容元青笑呵呵的介紹著:“巾幗不讓鬚眉,論起當年功勞,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