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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上學嗎?”高澤愷忽然問。
女孩不說話,清秀如江南山水畫的臉上漾著一抹奇怪地笑。
“你多大年紀了?上了幾年學?”也許是無聊,也許只是突如其來的興趣,高澤愷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環境造就了一個這樣的她。
女孩卻只是一徑地微笑著,彷彿沒有聽懂他的話。
莫非她的腦子有毛病?高澤愷耐著性子繼續問:“那麼,你知不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女孩搖搖頭,繼續微笑。
呵,沒轍了!高澤愷再一次洩氣。
“算了,你還是去把院長給我叫進來吧。”
“我不能。”女孩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什麼叫你不能?你沒有嘴還是沒有腳?”這一次,高澤愷徹底被她給激怒了。跟她說話,簡直是考驗他的耐力。“不錯,我沒有腳。”女孩平靜地說。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像見到鬼似的。
“你說什麼鬼話?沒有腳你怎麼走路?”
“對不起。”她的聲音裡沒有半分歉意。
“嘿,接下來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是人吧?”高澤愷挖苦她。
她的眼睛一亮,面容驟然變得生動起來,“你知道了?你記起來了是不是?”
高澤愷一愣,張口結舌,“我知道什麼?記得什麼?”
他覺得,他和她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困難了。
“噓——”她忽然降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似的,“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很稀奇嗎?”
此刻,他是巴不得有人進來告訴他,她是從精神病院裡偷跑出來的病患,省得他跟著她一起神經錯亂。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門外果真有人走了進來。
高澤愷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怎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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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高總,你剛才在跟誰說話?”進來的那個人是高澤愷的私人助理,他的名字叫丁謙。二十來歲的年紀,卻戴一副黑邊框的眼鏡,看起來倒有三十多歲了,方方的國字臉、深邃的眼睛、堅挺的鼻樑,以及深刻的唇線,構成了一個老成持重得近乎古板的男人形象。
這一次的徵用行動就是由他全權負責。
丁謙一邊走進來,一邊用狐疑的眼光掃視著不大的房間。
“赫,沒想到她腦子不靈光,身手倒是蠻靈活的。”高澤愷牽了牽嘴角,淡淡一笑。
“他?他是誰?你新交的朋友?”丁謙試探地問。
高澤愷聳聳肩,不予置評。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醫院裡的?”高澤愷隨口問。他記得自己應該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任何人才對。
“是喬先生給我打的電話。”
“阿雷?我也沒有通知他啊。”高澤愷更加迷惑了。
“他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有血光之災,要我開車出來接你。”丁謙邊說邊搖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我本來並不相信,再加上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遲了些才出門,誰知道車子剛開到杉樹林,就見你的車瘋了似的從林中衝出來,撞毀了好幾棵杉樹。幸虧我來得及時,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經過發現呢。”說起這些,丁謙猶有餘悸。
“我的車發了瘋?”高澤愷發覺自己完全記不起撞車時的情景了,但,“等等等等,碧水村裡有這麼大一片原始森林,對我們的開發計劃沒有影響嗎?”
“原始森林?”這一次,輪到丁謙大吃一驚了。
“對呀,就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