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不退,他手下的人自然不敢退去。
張舉在北城,自然不知曉東城外埋伏著數千精銳準備隨時攻城。
黑夜中,韓當看著燈火通明的城頭,拳頭緊握:“這幫雜碎竟然壞某好事?真是該死!”
韓當罵了一陣,看向于禁:“司馬,還要不要攻城?”
劉備乃騎都尉,于禁自然就成了行軍司馬,位在韓當等軍侯之上。
于禁轉頭問身側的戲志才道:“先生,您覺得呢?”
劉備平時對儒生多恭敬,導致手下人亦對儒生很恭敬。
一根筋的韓當自然想不出爭功,這背後自然出自戲志才的指導,于禁心中明瞭,所以才輕易同意。不然,憑他跟韓當怎敢輕易改變主公的戰略。
戲志才看著城頭道:“看來眼紅主公的人不少啊?這都在某得掌握中,接下來義公可率大部回營?”
“回營?”
韓當眼睛暴突,這麼點小挫折就回營,憑陸城軍的實力,別說突襲破城就是白天憑實力破城也只是早晚的事。
韓當不甘的道:“先生,要不讓某率軍攻一下,萬一攻破了呢?”
“韓軍侯,聽先生的話,回營。”
于禁臉一黑,韓當冷著臉稱諾,轉身回去。
于禁帶韓當離去才道:“先生的用意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
戲志才點頭:“爭功,也是要有技巧的,不可蠻幹。”
“先生的意思是?”
于禁有點明悟又有點模糊。
戲志才點撥道:“我們出營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于禁點頭,他還納悶為何戲志才沒提前掃平哨探呢?原來他是故意為之。
故意?那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有人做了出頭鳥,這樣陸城軍再攻城就不是出頭鳥了。
戲志才道:“而且他們還替我們做了襲擾,何樂而不為呢?”
于禁還沒回營就又聽到一陣喊殺聲,看來這襲擾計會一直持續到天明。
出頭鳥不是那麼好做的,因此當然要把這襲擾之功均攤,再加上眾士族首領都不願意看陸城軍率先破城爭得頭功,自然可得輪流發動襲擾戰。
天色漸漸放亮,淡淡的薄霧降落,天氣驟降的很,折騰一夜才剛剛進入夢鄉的張舉又被凍醒。
身邊的謀士見狀道:“主公,天明瞭,漢軍定然不會再來,您要不先回去休息。”
張舉昨夜喝的酩酊大醉,被漢軍攻城驚醒又做了一夜冷板凳,自然又困又乏,聞言點頭:“嗯!朕先回去休息,城頭就交給你了。”
“諾!”
張舉的心腹謀士見張舉回去,自己打了哈欠,對守將道:“某也累了一夜,這裡交給你了。”
張舉部將一個個離去,將士們沒了將領督戰裹著薄霧進入夢鄉。
東城外,陸城軍頂著薄霧靜悄悄地快速移動到城下,雲梯跟攻城槌隨著大軍移動到城下。
幾十人抬著的雲梯率先搭上城頭,驍勇的陸城軍順著雲梯就朝上攀登而去。
一個賊軍被薄霧凍醒,一股尿意怎麼都憋不回去,站起身朝旁邊走幾步,對著城跺就開始釋放壓力,迷糊的雙眼看到城下人影攢動,開始還以為是霧在動,可看到一雙黑亮的眼睛才發現有敵軍。
“敵……”
那賊軍的大喊還在喉嚨裡就被雲梯上的陸城軍用弩箭射殺。
那賊軍的喊聲還是驚動睡意朦朧的臨近賊軍,那賊軍不滿的睜眼,接著就看到躍上城頭的陸城軍。
不好。
那賊軍看到全身盔甲提溜著明晃晃繯首刀的陸城軍,下意識的搖動身邊的賊軍,正要呼喊就被陸城軍一刀斬殺。
他身邊的賊軍被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