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只是略略一笑,倒不作聲。這般反是唬得紫鵑四人慌的不行。後間急忙的往水澤昊玉出說了,鬧出一番笑話來,便是後續了。
湘雲見她笑而不語,一時大有仙風道骨之味,思極黛玉卻有許多不同之處,不由的笑道:“今我來對姐姐此句,瞧著可好?”思慮一會,道:“假去真來真勝假,無原有是有非無。”黛玉本不過略做一回感懷,如今見湘雲這般,倒是來了興致,二人一時講起佛宗來,直把眾人唬得不行,見二人興致甚好,竟是無暇多顧,也不理會她們,倒是出了一聲冷汗。湘雲笑道:“只我們二人也忒沒得意思,依我的意思,只明日裡接了妙玉和四妹妹來才好,她二人才是個檻內人,若吃著妙玉的茶論禪,則是再好不過了。”黛玉點頭笑道:“這話極是,若說別個,我定是不服的,只她二人,我再比不過。”
說到這裡,湘雲便起了當日蘆雪廣聯詩的興致,黛玉笑道:“我已才盡,再也不能的,再來,那日也個鹿肉的功勞,如今,你又想著吃什麼?”湘雲道:“我便去瞅瞅姐姐的廚房裡都有些什麼好東西,可以助我一力的。”一時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黛玉道:“你也不用急,再過幾日便是中秋,到時咱們吃餅賞月聯句才好。”湘雲點頭道:“這樣極好。”一時又想起寶玉走失,甚至路死,不覺傷悲起來,這樣的中秋佳節,若無了他,賈母內心必不好罷。自小若無賈母時常接她過府,她哪裡有快活的日子,對賈母還是尊敬的。又道:“林姐姐,寶哥哥走丟的事你可知道?”
黛玉笑瞧著她,道:“你定是想讓我與哥哥說一聲,派人去尋了他?”湘雲心思被說中,一時倒是不好意思再開口,她自然知道賈母的心思,便是府裡上下的,若沒這一份揣度主子意思的靈竅在,哪裡能趾高氣昂的。如今薛家敗落,王夫人雖是元春生母,但到底薛家如今不過一個皇商,還是債主滿天的皇商,稍微有些頭腦的人便不可能瞧上他們家,何況賈府這般。如今自然是賈母之意佔上風,黛玉若去尋寶玉,定然讓賈母覺得聯姻之事還是可行的,若再出什麼苦肉計之內的,黛玉到時又該如何自處?
湘雲垂頭不語,黛玉卻道:“到底是親戚一場,如今佳節在望,二哥哥一人在外也是不行的,不過到底是娘娘的親兄弟,又是送親走失,如今正是哥哥接了這差四處尋人呢。雲妹妹倒也不必多想。”湘雲聽了,道:“如今三妹妹遠嫁,寶琴嫁了梅府,到底是當家奶奶了,總不比我們,李紋她們也家去了,刑姐姐隨薛二哥回了金陵,香菱去了,到底當初咱們一塊玩樂的,想來也總是略有所悲的。”黛玉道:“這話自是了,說來薛寶釵之事也過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入了大牢,名聲自是不好的,如今便只瞧著太太可還要她這個兒媳婦不曾。”
第七回 對鏡理妝
次日,黛玉午睡方醒,便瞧見趴在桌上睡的水澤,一時倒是失笑了,只小心的拿了薄毯與他蓋上。水澤本是習武之人,警覺非常,黛玉方靠近,便被發現了,只他極熟悉黛玉身上的氣味,自然不動聲色,黛玉輕柔的動作,誘人的體香,令他迷醉非常。滿足的‘嗯’了一聲,倒是唬了黛玉一跳,瞧他併為睜眼,黛玉小心的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說罷,又推開他身後的窗,才躡手躡腳的往梳妝檯走去。
方拿起珠花,抬頭往鏡中瞧時,便瞧見鏡中多了一人,竟是方才還在睡覺的水澤,一驚,手中的珠花已是掉落。水澤笑嘻嘻的拿起珠花,笑道:“難不成這花竟是想我與你插不成。偏就掉在了我手上。”黛玉轉身道:“你怎麼醒了,不聲不響的,倒是嚇我一跳。”又往他手裡去奪那花:“給我。”
水澤將黛玉按坐在凳子上,笑道:“我哪裡不聲不響,只是你沒發覺,既掉落我手,你搶什麼。”說罷,小心的扶正黛玉的腦袋,將珠花別在她的鬢間。水澤到底不曾做過這樣的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