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想法啊!他到底有事忙,我也不好攔著,難不成竟因此誤他急事,可不怪罪我?”三姐起身笑道:“既這般,我便只等著姐夫的信兒了。”
次日賈珍派賈璉外差,他倒是歡喜,雖說見不著二姐,但畢竟二人廝磨了那麼些日子,倒沒有十分不捨,只少了三姐每日裡問信的,倒是歡喜。賈蓉聽得他父親將賈璉派了出去,便忙不急的往賈璉藏嬌的地方去了,只同著他那兩個姨娘說笑,那暗道底子的事,卻是無人得知的。
這日午時,鳳姐正小睡,便聽得窗下兩個小丫頭嬉笑著道:“我方才去廚房,聽見那興兒說,在外頭咱們還有個二奶奶呢。”“可不得胡說,這話也是混說的,若叫上頭聽見,少不得扒你的皮。”“好姐姐,我不過學來與你聽聽,可別當真。”
鳳姐聽了,卻是氣極,只喊道:“外頭的是誰,給我進來。”兩個小丫頭唬得不行,只哆哆的進了房,瞧見王熙鳳躺在貴妃椅上,平兒聞聲,便從側間進來,瞧得兩個跪地的丫頭,掀了湘簾,笑道:“奶奶不睡會子覺,待會老太太太太傳可怎麼辦。”鳳姐冷笑道:“哪裡還使我,他們有了新二奶奶,我算個什麼?”
平兒笑道:“這是哪裡的混話,奶奶可糊塗了。”鳳姐道:“咱們平日裡在這深宅,哪裡知道爺們外間的事,就是養了一窩狐狸精,生下幾個蛋,咱們哪裡又能知道了,如今承望的可就爬到我頭上了。”平兒剛待說話,便見得小紅急忙的進來,道:“奶奶,我方才聽著一遭話。”王熙鳳點頭讓她說,小紅只湊前與王熙鳳說了,平兒正在邊上,自聽得分明:“我方才從園子裡來,在側門聽得興兒說什麼外頭二奶奶,比府裡的二奶奶和順,待人溫和的話。”
王熙鳳只拍案而起,道:“你們兩個,去將興兒那個忘八羔子給我叫來。”不多時,興兒便在外間跪著,王熙鳳只道:“你平日裡是跟著爺出門的,你便給我說,那個二奶奶可怎麼著?”興兒只道:“奶奶說什麼話,哪裡還來的二奶奶呢。”王熙鳳啐了他一口,罵到:“豬油蒙了心的忘八,打量著你教唆著爺們做的事我不知道,你只實說,我便饒你,不然便攆了出去!”鳳姐又道:“論起這事來,我也聽見說不與你相干。但只你不早來回我知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實說了,我還饒你,再有一字虛言,你先摸摸你腔子上幾個腦袋瓜子!”興兒便忙將尤二姐之事說了,講到尤家退親張家的時候,鳳姐只問道:“如何又扯著張家李家了。”興兒忙道:“奶奶不知道,這二奶奶。。。”剛說到這裡,自己便打個嘴巴,連的鳳姐都慪笑了,兩邊的丫頭也只抿嘴笑。不過一會子,大概交代清楚了事,便問道:“如今房子在哪裡?”興兒道:“在府後頭。”鳳姐便回頭瞅著平兒道:“你聽聽,打量咱們都是死人了。”平兒也不敢作聲。
一會子打發了興兒出去,這裡鳳姐才和平兒說:“你都聽見了?這才好呢。”平兒也不敢答言,只好陪笑兒。鳳姐越想越氣,歪在枕上只是出神,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叫:“平兒來。”平兒連忙答應過來。鳳姐道:“我想這件事竟該這麼著才好。也不必等你二爺回來再商量了。”
過了兩日,鳳姐只同賈母等人說往姑子廟上香去,便帶了幾個媳婦前去,興兒引路,一直到了二姐的門前,二姐正同三姐說笑著,哪裡只鳳姐來了,頓時大驚,三姐只道:“姐姐且去,我倒要瞧瞧是個怎樣的潑婦。”
尤二姐至門前,瞧見鳳姐,只見頭上皆是素白銀器,身上月白緞襖,青緞披風,白綾素裙。眉彎柳葉,高吊兩梢,目橫丹鳳,神凝三角。俏麗若三春之桃,清潔若九秋之菊。周瑞旺兒二女人攙入院來。尤二姐陪笑忙迎上來萬福,張口便叫:“姐姐下降,不曾遠接,望恕倉促之罪。”說著便福了下來。鳳姐忙陪笑還禮不迭。
二人攜手入室中,便見著尤三姐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