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中,我微微一笑,右手五指翻飛,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的指尖冒出金光黑色的鳳凰炎,然後那鳳凰炎順著一種玄妙的軌跡,在我周身走了一個遍。
我穩坐在這種讓魔族們畏懼的火焰中,目光如水地掃視過四周後,開口說道:&ldo;這是一個符陣,名字叫硫炎,是我最近新創的。&rdo;
話音一落,我右手一抓,一個魔族小卒便落在了手裡。
然後,我抓著這個魔族小卒的手,不管不顧地朝我身上按去!
這魔族小卒的手堪堪碰上我的於外的肌膚,便是一聲悽厲地慘叫,在眾魔族權貴瞪大的雙眼中,只見他那隻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
魔族小卒抱著手痛得在地上打滾嚎叫時,眾魔族權貴看著那魔族小卒那變成白骨的左手,明白過來。
我竟是在自己身上設定了符陣,而這種符陣,是不管修為,直接針對魔族們的肉身起腐蝕作用的!當然,這種腐蝕,隔了一層衣裳都沒有效果,純粹是防狼的。
如此這般,我這隻鳳凰便是長得最美最讓他們心動,那也毫無意味了。
一時之間,眾魔族權貴都是臉上變色,好幾個更是不高興的嚷嚷起來。這些人一邊叫一邊頻頻看向主位上,一直不曾吭聲的炎越魔帝,過了好一會,炎越魔帝也不曾發話,這令得眾魔族權貴失望起來。他們這下明白了,對於我這種行為,炎越魔帝並不想幹涉。
宴會還在持續,不過眾人都有點意興索然,又過了半個時辰,炎越魔帝離了席。
他一離去,我更安靜了。再過一刻鐘,終於聽到了散席的命令聲傳來。
我們直接回了質子府。
對的,現在我們所住的府第,所有魔族都喚它質子府。
一入質子府,我便進了自己的房間。站在房間中,我打出一個水鏡,對著水鏡中的自己發了一陣呆後,我脫下了衣裳。
我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後,我低頭看著水霧中我的小腹,那裡一片平坦。白馥滑膩一如往昔。可它裡面卻孕育了一個孩子。
我伸手撫上了我的小腹。
那個硫炎符陣,不過是最簡單的初級符陣,可我堪堪使出。便虛弱得半天提不起元力。
這樣的我,又如何能在魔族這種群狼環伺的地方生存一百年?
可是,它畢竟是我的骨血,是我這輩子能擁有的唯一骨血!
我低頭望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良久良久,我嘆息出聲。
就在這時。我悚然一驚,迅速地喝道:&ldo;誰?&rdo;
幾乎是我的喝聲剛剛落下,一陣粉紅色的薄霧瀰漫而來,這霧來得迅速異常。轉眼便籠罩了整個房間。
是真有人!
我大驚,打出一個法訣,想要穿上衣裳。
可我這法訣才做到一半。一陣虛弱便襲了來,接著。我發現自己連根手指都移不動了。
粉紅色的薄霧越發濃厚了。
我全身僵直不能動彈,雙眼卻是能看的,在我憤恨的目光中,粉紅色的霧氣裡,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人出現了。
是那個混蛋!一定是那個混蛋!
我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看去,只想能在這一次,把這個人看清了,記住了。
可我明明睜大了眼,明明那男人已一步一步走來,我卻什麼也看不清。
是了,是了,他用了亂靈術,我看到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就在我瞪著憤恨的眼,狠狠地瞪向來人時,男人已走到了我身後。
我眼珠子一轉,冷笑起來,&ldo;閣下可能不知道,魏枝我呢,剛在魔宮中給自己施了一個硫炎符陣。這硫炎符陣可是你們魔族的剋星,你們一沾便會血肉腐蝕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