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撕開了符信。
在符信開通的那一瞬間,外面的叫喊聲吵鬧聲說話聲奔湧而來,然後,我聽到炎越低沉的聲音,&ldo;餵?&rdo;
我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雍容平和後,朝著符信說道:&ldo;炎越,你把我給關起來了。&rdo;我問道:&ldo;為什麼?&rdo;
我雖然竭力維持平靜,可聲音終是有點顫著。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我剛才還一直閃耀著歡喜和快樂的眸子,此刻已經泛紅。
符信那邊,炎越似是沉默起來。
就在他的沉默中,我聽到一個聲音說道:&ldo;陛下,所有低階魔物都已出現在十大通道旁,只等陛下一聲令下!&rdo;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顫著聲音,我沙啞地說道:&ldo;原來你是要進攻天界了?怪不得,怪不得要把我困住了!&rdo;
我的聲音剛剛落下,符信便啪的一聲,被炎越魔帝單方面關上。
我低著頭,任由符信落在地上。
接下來的事,我不想去問,也沒有能力去問了。
我在這小小的院落,足足困了十年。
十年中,我聽不到外界的訊息,也見不到外界的人,我有時發了瘋的製出幾個信符,因為我只收集了炎越身上的衣服毛髮,也就只可以聯絡他。
可我的每次通訊,每每維持不了一息。每次都是我撕開符信,朝著他喚一聲,&ldo;炎越&rdo;,或者喚一聲&ldo;陛下&rdo;,那邊便單方面給關閉了。
十年寸步不出,十年中,我每每焦急天界的現狀,每每摸到我儲物袋裡來不及送出的改良版的周天防魔大陣符,我就心慌不已。
到了後來,我一次一次地告訴自己,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本來算不得多聰明也算不得多能幹,這天界的存亡是他人強加於我的,我實在沒有必要把那麼大的擔子加在身上。
我也不讓自己後悔。那一個晚上,雖是我主動獻身,雖然在我的主動,以及前世記憶的兩重幫助下,炎越的傷勢得到了明顯緩解,可以幾年都不需要藥玉滋養。可也不能因為那樣,我便把炎越魔帝進攻天界之事記在自己頭上。
我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又因不敢大肆動用靈力,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回憶著記憶中的知識,然後嘗度著做一些不需要動用太多靈力的符籙陣法。
轉眼十年過去了。
院落裡那盛開的大片大片的黑崖花,因為缺少專人打理,早已枯死。
那一天,天空上的紅色霧氣一點點變得濃厚起來,我仰望著這同樣給封鎖了的天空。久久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的。外面傳來咔嚓咔嚓的陣門移動聲。
再然後,一個腳步聲帶著外面的生氣,和血腥氣,朝著我緩緩走來。
我慢慢轉頭。
因為背著光。我看向來人時,不免眯起了雙眼。
那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後,單膝跪下,抬頭看著我,他低沉的,溫柔地笑道:&ldo;魏枝,讓你等久了。&rdo;他揚著唇,語氣輕快。&ldo;乖,別生氣了。&rdo;
我不錯眼地看著他。
看著看著,我突然揚起手。朝著他臉,一個耳光重重地甩了過去!
男人不避不讓地受了我這巴掌,只是那張俊美威嚴的臉上,不免帶上了幾分沉凝。
我掏出手帕,慢慢拭著發疼的手,啞聲說道:&ldo;天界敗了?&rdo;
男人沒有回答。
我又低聲說道:&ldo;天界數萬年積累。不可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