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死了,劍宗小師妹不懂一點道術,也不知道劍修們為何要帶她進來。」年輕女修酸溜溜地說道。
話音未落,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而來,那女修慘叫一聲,已經橫屍當場了。
血腥味在夜色裡一點點地彌散開來,屍體很快就涼透,樹下修士們齊齊變色。姜娰也渾身緊繃,握緊小畫筆,看著從夜色裡走過來的無情道君和靈瑤。
靈瑤收起滴血的玉如意,冷笑道:「你們也配議論道君。說,劍宗的姜娰在哪裡?」
餘下幾名修士見中州府最負盛名的靈家女,撕去溫婉可人的外衣,私底下竟然是個玉面羅剎,再見無情道君面色冰冷,眼底縈繞著淡淡的殺意,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我們不知道姜娰在哪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求道君網開一面,不要殺我們。」
「我白天的時候見到劍宗小師妹被傳送到荒原了,道君當時也在的。」一個男修哆哆嗦嗦地說道。
顧祈州抬眼,黑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的暗光:「你是說,阿肆被傳送到了荒原?」
男修拼命點頭,討好地說道:「我見到了劍宗小師妹的畫筆,還有那隻雪白的小狗子,當時她一定躲在荒原的草叢裡,那小娘子人小腿短,道君現在去追,還能追的上的。」
顧祈州手裡的桃樹枝漫不經心地按在他的肩頭,冷冷說道:「如果有半句虛言,我就屠盡你的宗門。」
那男修被他滿身殺意嚇得跌坐在地,面無血色。
「道君,我去荒原找姜娰。」靈瑤出聲說道。
「她不在那裡。」顧祈州抬眼看著夜色下的山林,荒原不適合過夜,如果他是姜娰,早就走出那片荒原了,那隻畫筆是仙人法器,定會帶著她走出來。
是那畫筆掩蓋了阿肆的氣息嗎?顧祈州垂眼看著盛開滿枝的桃花枝,唇角揚起一個譏誚的笑容。原來她對自己忌憚至此,竟然一路隱藏蹤跡。
可惜上天還是厚待他的,只要阿肆在附近,他一定能在青霧山劍修之前找到她。
「你們幾個,分頭去找,找到姜娰就回來匯報。此乃我靈家秘藥,食後七天無解藥,大羅神仙也難救。」靈瑤逼迫那幾名男修吞了秘藥,再驅使他們去找人。
男修們悲憤地吞下靈家的秘藥,正要屈辱地抹黑去找那五歲的小娘子,就見燃起的篝火突然之間熄滅,天地死一般的寂靜,沒有月光,只有稀薄的星光一點點地降落下來。
「不,不,不見了,屍體不見了。」南石州的修士突然發現原本地上橫死的女屍不見了,瞳孔一縮,嚇得舌頭都打結起來。
眾人一陣騷動,果然發現之前被靈瑤殺死的女修屍體不見了,地上連一滴血都沒有,好似那個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躲在樹上的姜娰臉色也凝重起來,冥冥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兆。
「小畫筆,能看出什麼嗎?」姜娰跟小畫筆心意溝通著。
「此地詭異,阿肆,你看天上的星光。」小畫筆驚呼一聲。
姜娰抬頭,漆黑的夜裡,不見月光,只有七顆星星閃爍著光芒,那星光越來越勝,七顆星星好似要墜落一下,以一種不可思議地速度降落下來,帶著長長的尾巴,瞬間將整個荒原和山林地帶籠罩起來。
剛才枉死的女修突然死而復活,發出詭異的嬌笑聲:「獻祭成功,殺之地形成,入七殺者,從無活口。」
「活了,她活了。」南石州的修士驚恐地指著虛空的一點,只見那女修面帶笑容地懸於空中。
「死了,她就是那個祭品。」顧祈州皺眉冷冷地看了一眼靈瑤。
靈瑤面色慘白,她,不知道會這樣。
「道君。」靈瑤正要開口解釋,只見天地發出一聲巨響,七顆星星將整個荒原和山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