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調調並不快，顯然不是之前他夢裡說的上方語。

有點像唱經。

他一邊唱一邊在燒紙錢，李秋元姐弟兩站在狹窄的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樣唱了有十來分鐘，買來的紙錢都燒完了，也沒有見到什麼異樣發生。

最後一張紙錢燒完後，穆少傑險些燙到自己的手。

他睜開眼，表情下沉，&ldo;這不對，&rdo;他轉頭看著李秋元，眼神很陌生，像是他身體裡另一個人在和她說話，&ldo;我看事這麼久，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rdo;

李秋元聽得眼皮直跳，&ldo;什麼情況？&rdo;

&ldo;我請不到你奶奶的魂。&rdo;

李秋林也顧不上什麼忌諱了，心直口快的問：&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要麼人沒死，&rdo;對方簡單回答，一副很有意思的表情，&ldo;要麼，魂沒了。&rdo;

姐弟兩消化了好會兒，就見穆少傑的眼神恢復正常了，十分疲倦的樣子，直打呵欠。

李秋元先反應過來，&ldo;……你剛剛……&rdo;

&ldo;剛剛那不是我……&rdo;他說話很費力，&ldo;和你說話的是我家老仙，我請不到你奶奶所以才找他幫忙的，沒想到他也沒成功。&rdo;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只看他表情李秋元也知道事情大條了，&ldo;怎麼會這樣？&rdo;

&ldo;我也不知道，得回去請教請教老師傅。&rdo;穆少傑從報紙上站起來，拍了拍麻掉的腿，忽然問她：&ldo;你還記不記得你奶奶當時是怎麼說的？&rdo;

李秋元不明白他的意思：&ldo;怎麼說的？&rdo;

&ldo;你不是想知道她對你說了什麼嗎？模仿一下她的發音我聽聽。&rdo;

李秋元仔細回想她奶奶那張蠕動的嘴發出的聲音和口型，她並沒有記起很多，只零零碎碎記得幾個音節，到嘴邊卻念不出來。

磕磕巴巴的，比第一次說外語還難過。

穆少傑仔細聽著，眉和眼都認真的擠在了一處，還是辨不清她說的是什麼，只從那斷斷續續的音節中聽懂了一個字，&ldo;……玉？&rdo;

這是裡面最簡單的音節。

李秋林在一邊光看著就覺得心裡急得慌，&ldo;還有別的嗎？&rdo;

穆少傑搖頭：&ldo;她說的大部分都是錯的，我只聽懂了一個字，就這一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rdo;

李秋元停下來，感覺喉嚨乾澀。

穆少傑知道她要趕緊回去守靈了，安慰她，&ldo;沒事，我回去找人問問有沒有遇見過類似情況的，你先不要著急……&rdo;

頓了頓，又猶豫著補充了一句：&ldo;我家仙說你奶奶這次的事很奇怪，但是他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所以建議你先搬出來住……&rdo;

李秋元神情複雜，說：&ldo;我知道了。&rdo;

堂弟急了，問：&ldo;我們家是不是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rdo;

穆少傑聞言也納悶，&ldo;沒有啊，要有的話我肯定能從你兩身上看出點什麼的，&rdo;他很肯定的搖頭，&ldo;沒有，而且進你們村的時候我還看了，真挺乾淨的&he